将暴走,林玉清赶紧打圆场,有时候他是真的拿大哥和三弟没办法,唉,看来今晚临睡之前要敷张面膜,真是皱纹都快被他们气出来了。
“老三你别急啊,我之前就说过你不要老是代入,大哥既然这么安排,自然有他的原因,况且这敖沧凌是敖家精心培养多年的,你如果真的斩了这面子上可就不好看了。”
他按住想踩飞剑杀向卧龙潭的霍上清,示意旁边的太清给个台阶下,“你说是不是,大哥。”
“他二人自有前世的缘法,你又何必急这些,你且看――”卜算出结果,太清的强迫症终于满意了,为了让霍上清不再闹腾,他从水面上收回手的同时施了一个术。
水面成镜,竟然现场直播了卧龙潭下的融融暖光,看上去娇娇嫩嫩的人族小姑娘抓着龙人的角,阳息和寒流围绕着他们甚至隐隐有凝结成势的征兆,可见交战之激烈。
太清眉毛抖了抖,也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上手这么快,看见阴阳果真才是大道,比起阳与阳的偏末邪道更加正统,可惜这阴体男子实在太过稀少,大多数时候都只能将就了。
而林玉清差点就抱不住霍上清了,他唰的就脸红了,想要捂眼却腾不出手,那怕没有声音这场景也委实惊人,倒不是他没见过世面,可这般激烈又热切的真是没见过,他咳了咳,把头低下不敢再看。
而老霍惊呆了,那个时候他虽然在屋外听了会儿墙角,可基本上只听到秦庭叫唤,他万万没想到平时看上去温和正气的小姑娘此时此刻竟然这么……就这么看了一会儿,他才意识到他们在干啥,仨大男人竟然聚在一起看实况直播,丢不丢人!
“行了我不去了,你赶紧把它关掉!”霍上清绝望的抱头蹲下,对自己的节操十分担忧,他老霍行事向来堂堂正正光明正大,今天居然被太清带沟里去了,实在是晚节不保啊。
林玉清也忍不住吐槽道:“大哥你长长心行不,年轻人的事他们自己处理,你就不要强行插进去围观了行不行?”
然而太清并不懂得两个弟弟的崩溃,他对于这些东西本来就缺根筋,只觉得不过是修炼的另一种方式,为何要遮遮掩掩呢?况且他之所以看只是想研究一下阳息和寒气的比例,对君迪进行全面调查。
“你们若是不想看可以不看,自行离去即可。”他捧了一杯茶,神态安静宁然,就像是在品鉴什么蕴含真意的大家之作。
林玉清嘴角抽搐,有时候他可真佩服他大哥,甭管干什么都一脸无辜,他是想走啊,然而旁边的霍上清不离开,他敢走吗?别前脚刚走,他俩后脚就打起来,到时候家里的维修费找谁?
霍上清抱头痛定思痛之后,不仅没有想通反而自暴自弃了起来,他盘腿往太清旁边一坐,硬着头皮看了起来。
林玉清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老三你――”疯了?!
然而霍上清却没有回他,依旧用一种学术钻研般的目光和太清一起围观,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他必须搞清楚大哥所谓的双修训练法的关键点,构想出可以替代的新方法,这样才能从根本上阻止大哥的套路。
林玉清顿时觉得自己真是弱小可怜又无助,深陷于一向不走寻常路的大哥和突然抽疯的三弟中间,最终他只能坐在两人身后,时不时做贼心虚的抬头张望四周,生怕有人看到帝国立三巨头堕落的瞬间。
而在东海敖家,男人看着桌上的那盒小珍珠发卡,仿佛从中看到了昔日的过往。
“舅舅,为什么你身上有这么多珠子?”小男孩好奇的看着他,墨蓝色的发桀骜不驯的翘起,让男人有些无奈。
他掏出专门买的小珍珠发卡,给他别上,让那头炸毛不再那么突出,“敖家的男儿都喜欢这些东西,你也应该试着去喜欢它们。”
男孩摸了摸自己头顶的发卡,歪了歪头没有再说话,可后来却陆陆续续的收集了一大盒珍珠发卡,什么颜色的都有。
也只有珍珠发卡。
然而过往终究只是过往,男人戴上从不离身的黑手套,他起身时束着长发的珠串击打在一起发出碰撞声,他垂下眸子讽刺一笑,下一秒扯断了珠串,任由它们四处滚落。
长发散落,依旧柔顺,然而最上方的几缕却翘起弯弯落下,让他气质从如水沉渊变为轻灵飘逸。
“……我终究什么也做不到。”
他静立许久,重新取出了一条完好的珠串系上。
☆、风雅如兰
55 风雅如兰
敖沧澜从家里赶过来的时候, 卧龙潭已经变成了冰封世界,她心里一咯噔, 只觉得敖沧凌恐怕是完了。
“舅舅,这……”她看着这片冰晶世界, 看向身边前来回收敖沧凌的敖允兰,他眉目凝然,似乎是在透过层层的冰层看着什么。
“无妨。”他解下黑手套,对着卧龙潭抬起了手, 细细碎碎的黑色风叶自他的掌心涌出,轻飘飘的落在了冰层上。
下一刻,那风叶宛如有生命般自动给他们开出了一条通道, 敖允兰不紧不慢的戴上手套, 率先走下。
风叶始终缭绕在他的身边, 细细雕琢出节节阶梯, 他身上的珠串散发出莹莹亮光照亮前路, 敖沧澜暗叹不愧是舅舅, 竟然能够在不破坏整体冰世界的前提下稳稳凿出一条通道。
倘若君迪在这里, 只怕要感叹又是一位物理学大佬。
最底下的冰屋中,感应到有人破坏冰层的敖沧凌睁开了眼, 他茫然了几秒, 才发现怀中有一个暖暖的家伙, 是熟睡的君迪。
回忆着昨夜发生的事, 那时他的妖性已经将理智压制的七七八八,全凭本能做事, 由此恢复人身后大部分的片段都被封印于脑海深处,他只隐隐约约记得似乎享受了一场极为愉悦的洗礼。
动了动身子,他愣然低头,看到了依旧深陷于暖处的眠龙,耳根唰的变红,他抿了抿唇拔出了身子。
他的空间被没收了,君迪的衣物也早已被扯开丢弃,最终他只能将散落于旁边的青花纹袍子盖在她的身上,自己则只能赤着身子。
她蹬了瞪腿,自己裹着袍子滚到了另一边,神色恬然闲适,身上的肌肤竟然变的如同敖家子弟一般晶莹透亮圆润光滑。
他呆呆的盯着她,就如同第一次见到她时,眼神再次灼热的缠粘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