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最后还是被围了。
雩岑拧了拧眉,将灵力凝成的长鞭横旋在身前,身体极度紧绷着,只要这些与他们僵持的魔族一有什么不对劲的风吹草动,便会如火星落入炸药般,引发一场混战。
果然与零随这个臭蛋在一起总是不会有什么好事。
身后是波光粼粼、月影沉壁的杳杳星河,江枫的潺夜显出几分婉转的清浅与安宁,晚风柔柔轻拂地脸颊,鼻间满是山河沉寂的浮香。
明明是极好的光景,他们却被如此逼到了绝处。
两人一路拉扯着携手逃窜,最终还是因某个男人嫌弃她拖油瓶的速度,强着往他嘴里塞了个苦到怀疑人生的小药丸,让雩岑一度以为是这个男人嫌她太慢,干脆提前毒死她算了,结果以来而去又是一番空有口型、却无声响的嘴炮与谩骂,她居然发现自己枯竭的灵力逐渐恢复了许多,到最后连声音也复原如常。
…骂…骂是不可能不骂的,道歉也绝不可能!
明明是他先动的手,现在来装好人她也不会感泣涕零的!!!
话虽如此,雩岑到底还是识相地闭了嘴,免得零随这个男人又整日给她下些什么奇奇怪怪的药。
零随是个满是谜团的人,她到底还是难以了解为何一个天帝会整日爱鼓捣这些有的没的的小药丸到处祸害人,包括这个男人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双面。
那个叫血饮的扇子果真也怪得很,却无端与零随这种堪称精分的性格莫名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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