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男人并不知晓,私密腿根处被狠狠咬伤的地方,终将如同两人的缘线,羁绊长留,化作一道永久的、也不愿抹去的疤痕。
天边的震雷像是要把厚重的穹顶生生震裂,玄桓仰倒在冰冷潮湿的地面眯眼重重喘息着,身缚的长鞭仿佛像是有生命与思想的藤蔓,随着男人受疼时下意识的弓腰挣动步步紧逼,身缚的牢笼似是将他数十万年高高仰起的头颅与尊严顷刻间踩在脚下,如同城内坍塌的叁清神殿,身作官窑名贵瓷器的金身一朝破碎,逸散的尘土不过只是庸人脚下的过客。
像是他未曾见证的天地初开的那日,父神一斧开而天地分,所有的阴阳相混终究化作了天与地的相较,然汪洋之上的天空,未尝不是居于上界之人的眼中,另一片深不见底的汪洋。
与极致的疼痛一齐蔓延起来的,还有本该绝于神祇的情与欲。
玄桓曾是讨厌痛的,如同所有平庸的人一样,他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受虐倾向,直至在灵魂潦倒的梦里…这场梦或许是见到雩岑再度身死的那一刻,也可能从神荼离开他去往清微府的那一日,也许还要更早更早便已经开始,目及的世界都是那样的不真实,就连身侧裹挟的空气都化为了一层透明的窒息的看不见的膜,他被一层一层被封死,几近窒息于膜内稀薄浓稠的空气,却又找不到出口——
这一切的一切,惟有痛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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