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大脑,自然而然就脱口而出,仿佛自己对秦墨积怨已久。
但事实上,她又有什么好怨恨他的呢?
从她醒来至今,秦墨已经很包容、很照顾她了;他做的一切几乎无可挑剔——,就是今日在酒窖,给她难堪也不是他。
给她难堪的,是两人间确实存在的关系。
而她没有立场要求他因为这层原因,便时时照拂、理解她的那些小情绪。
“我没有闹脾气,我只是不喜欢被那些人用那样的目光看着。”许久后她才艰难地吐了一句。
这样的解释对她来说已经是极限了,她说完就要起身。
然而秦墨再一次拉住了她。
尽管她说的简洁,秦墨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形,却很快领会了她的意思。
犹记得池妍车祸后醒来,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问他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那时,她还没完全恢复,头上绕着绷带,无甚血色的一张脸朝着他,表情是他从未见过的局促;全然没有往日的嚣张跋扈,无措得像个孩子。,
他彼时刚从医生口中得知她失忆的事实,见状一时竟忘了言语。
于是她试探地开口道:“夫妻?”
他摇头,她看了看他干净的手指,了然的样子,又问:“男女朋友?”
他蹙眉。
紧接着她的目光开始变得有些奇怪;再没开口。
之前医院不知怎的就有一些议论,秦墨不难猜想池妍想到了何处。
面对她逐渐沉落的目光,他没有承认,但如果改说是情侣——他似乎可以想见改天池妍恢复记忆,不定会用怎样讥笑的目光看着他,嘲讽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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