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的钢桥前,看着那宽敞到足以将大地分割成两半的河流之前、看着那稳如泰山却拒绝他们进入的黑水州,彻底地陷入了绝望之中。
西部曾经辉煌一时的海港、城市,统统变成了废墟,机舰的残骸、战士的尸骨,遍布于每一个角落,爬虫和野鸟占据了这片曾经属于帝国的土地,在每一个映照着似血残阳的黄昏发出荒凉的鸣叫。
这是帝国历史中最耻辱的一卷,谁都不敢扯开遮盖其上的布幔,直面那鲜血淋漓的创伤。
容裴说道:「伤口如果久久不能痊愈,最好是狠下来把它剜掉。」
谢云夕笑了起来,好奇地问:「你到底恢复了几成?」这个时候的容裴,其实已经慢慢趋同于正常状态。
容裴瞅着他:「你什么时候听说过病人能判断自己的病好了几成的?」
谢云夕也知道自己问了傻问题。他低着头安静了一会儿,抬起头时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你知道那一场惨战里头,护着守黑水州、下令收桥弃西部的人是谁吗?」
容裴笑道:「李家的李振兴?」
谢云夕说:「不,不是他。那时候李振兴其实受了重伤昏迷不醒,当时代替他下命令的人是他的副官。」
容裴眉头一挑,接着猜道:「李振兴的副官……姓谢?」
谢云夕说:「没错,姓谢——真正下达命令的人是我的先祖谢寒至。我们家世代都与李家交好——与其说交好,不如说是像郝家对高家那样的依附关系,我先祖下达命令的不久之后李振兴就醒了,他为我先祖的决定感到愤怒,所以他带着人深入战区,最后为守卫西部而战死。我先祖始终死守黑水州,战争结束后不久我先祖就病逝了。对外时李家担下了弃西部的罪名和耻辱,我们家却也远离了李家核心,逐渐衰败,到我这一代就只剩下我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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