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个形容词,是奥古斯汀挖空心思,从脑海中想出来的。其实以陆芸的眼光客观描述,就是痛哭流涕,已经哭得整个人都混乱了。
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跟自己的妈妈打电话,一边哭,一边诉说着委屈:“都疼死了,我还得上场比赛。怎么可能不比。都到这个份上了,除了比赛,还是比赛。庞清姐上亚运会赛场的时候,脚骨裂了,怎么办?封闭针没效果,就打麻醉针。上一场打一场,总共比了十二场,她就打了十二针。”
现在,她差不多也是这么个情况。可是要命的是,跳步必须要靠肌肉的爆发力才能跳起来。如果腿打了麻醉针的话,那么很有可能根本就跳不起来了。她也不知道,明天的比赛自己要怎么熬过去。
孟超手足无措,他压根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冯小满。那种巨大的无力感,让他充满了沮丧。这种情况下,能怎么办?他从小在体校长大,自然清楚,有些时候,运动员是身不由己的。
冯小满哭累了,也不给孟超说话的机会,直接就挂了电话。然后自己捂着眼睛,默默地掉眼泪。她为什么不能哭?她明明都那么疼了,她为什么要坚强。她不坚强,她就是疼,就是难受。那些所谓的荣誉,那些大道理,都没有办法让她不疼。
队里的会议,开了足足有一个多小时。陆教练才出来宣布决定。
出房间门的时候,她平静地对自己的同事们说:“坏人我来当吧。小满要恨就恨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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