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执法堂一员,特去邀月遗宫追杀过一位姓朱的前辈,朱昱当时的罪名便是勾结贼寇,为祸归一。当时的朱家还是归一派座下一大家族,可随着家族人员一个个逝去,偌大的一个朱家也迅速地败落了下去。”
朱家?
在座的归一没有不记得的。几十年前,朱家还出了一个归一派的掌门,辉煌一时,可惜最终家族后继无力,失踪的失踪,陨落的陨落,没落下几个完满的,最终朱熏辞去了掌门一职,不知所踪。
现下,有人已然明白过来——或者说,从前的归一修士,对陆家的独大,未必没有猜测,却都捂着耳朵不愿去想,不愿去猜忌他们当神一样尊敬的人。
“当然,这一点只有玉简和本君的言辞,照剑尊之意,自然还是做不了准。”
丁一带些诙谐的打趣,非但没有驱散归一派凝重的气氛,甚至让蓝衫们更加心情沉重。他们想着,这样的无耻无廉的剑尊,究竟……在暗中做了多少不利归一之事呢?
人便是这样。
不论旁人的事看起来多无辜多惨烈,也不过是唏嘘谴责两句,转身即望。可一旦牵扯到自身的利益和安全,即便只是手指割破了一道小口子,也会如临大敌。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茂盛疯长,直至遮天蔽日——
何况这怀疑,还都其来有自。
陆天行心底的火重重燃烧起来,他执着剑,恨不得立刻砍死那喋喋不休的跳蚤,事到如今,他依然认为这不过是一只跳蚤在临死之前的最后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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