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药罐子放下,摸着鼻子干咳一声:“啊。这, 这样的啊。”
“是啊。红渠回去以后,钱被家里亲人抢了,她被关到猪圈里, 跟猪同吃同住大半年,我去看她的时候, 她已经濒临疯癫, 药石无用了。”顾青竹将红渠上辈子的下场对祁暄说。
祁暄越听越不是滋味儿,跟着一叹:
“对不起, 我不知道发生过这样的事。”
顾青竹冷哼一声:“没关系,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从前红渠会那么凄惨,与我有很大的关系,我断不会再看着她步上从前的后尘。”
祁暄按住顾青竹收拾药罐子的手:“我娘今天可有欺负你?”
顾青竹盯着两人的手, 摇了摇头:“我已非昔日阿蒙, 从前我一心讨好你娘, 就算她断了红渠的手, 我也没敢与她争吵半句, 不过现在嘛, 我可不会忍她。该说什么便说什么,只怕你娘现在已经恨死我了。”
“我娘她有时候确实糊涂,凭感觉看人,你该说的尽管说便是,她虽糊涂,但也并非全然不懂是非,她总有理解你的一日。就算她不理解,还有我在。”
祁暄觉得有必要去跟他娘深刻谈一谈这个问题了,总不能让青竹一直在她那儿受委屈。晚辈对长辈,一个‘孝’字就像是一座山,足以压的人喘不过气,若不反抗,自己吃亏,若反抗了,又落人闲话,十分不好处理。
顾青竹看他一眼,又道:“我不怪母亲。是你那个表妹从中作梗,我今儿动手把她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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