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却不敢明问出来的纠结,阴十七使劲地将快要溢出眼眶的泪花给逼了回去,她低下首去,垂目看着展颜的伤口,开始动手。
随着一圈又一圈的布条被解开,拖了老长的一段染满血污的布条很快被丢到地面,然后一圈又一圈,周而复始,直到将花自来刚刚给展颜换上便迅速又被黑血染满的布条尽数解掉。
阴十七冷静地对花自来道:“花大哥,麻烦你去取一盆清水过来,还有干净的布条,以及伤药。”
取清水与干净布条是为了给展颜重新敷药包扎,花自来明白,但这伤药明显不管用,他不明白阴十七还要他取来做什么?
但不明白归不明白,花自来现在只明确地明白一件事——不管是展颜还是阴十七,两人都非常不对劲!
花自来转身去取了清水与布条过来,搁放在展颜站着旁边的高几上,又取出这两日展颜一直抹着的最好伤药。
阴十七拉着展颜的手靠近高几,难得展颜竟然十分配合,由着她将他带近,看得花自来倍感安慰,心中暗忖——这位耍了两日莫名脾气的爷总算听话一回了!
阴十七将展颜的左臂称到水盆上方,花自来十分有眼力劲地想麻溜拧干盆里的帕巾,岂料她却道:
“不必拧干。”
花自来手一顿:“哦。”
阴十七取过已被花自来拧了一半干的帕巾试了试柔软度,发现花自来还是挺细心的,这帕巾明显是整个洪沙县最好的,是用上好的织造棉布手工制作,与放在一旁的干净布条与先前被她换下来的血污布条都是一样的材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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