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好鞋,站起身来:“这个故事跟咱们没多大关系。”
“为什么?”
“因为灰姑娘她……”她握着手袋,走到宋蝶面前,“也是公主啊。”
“那你也是公主啊,”宋蝶道,“平民窟的百万公主。”
贺一络哈哈笑起来,捏了捏她的脸,“这个可以有。”
万盛的车子申请了通行证。一辆林肯加长,直接开到了楼下。
贺一络上了车,姚玉楼王常酒两个已经在里面。
“你没回家?”贺一络有点诧异的朝王常酒问道。
“特意来接你们的。”王常酒回答,顺手给她理了理裙摆,“是不是……”
没等他问出口,贺一络就点了点头。
“是,”她一边点头一边说道,“特别有档次,特别有面子。”
“……”王常酒话噎回去,白了她一眼,对姚玉楼说,“你平时怎么受得了她?”
“逆来顺受。”姚玉楼回答。
王常酒:“哈哈……”
贺一络:“……”
给他们俩一人一个大白眼。
王常酒笑了一阵子,看着贺一络问道:“这条裙子是乔彧给你挑的?还不错么。”
不自在的感觉再一次浮现。
王常酒的这个问题让人有点闷。好像乔彧觉得不错,她才会穿这条裙子一样。
贺一络不太喜欢这个说法。
“我穿什么都很好看啊。”她于是这样说道。
王常酒并没有想那么多,他仍旧哈哈笑着:“你现在也是越来越厉害了,有点小爷我的风范啊。”
贺一络:“……”
感觉不太像是被夸奖了。
万盛年会的地点在万盛旗下的万盛酒店内。
酒店走的是高端豪华的路线。
三人从车上下来,踩着光可鉴人的大理石,穿过大堂走进电梯。
“我妈给你们留了房间,”王常酒说,“晚上要是太晚了来不及走就在这住。”
“乔姨真是细心。”贺一络不由的感叹。
“我妈对你们是挺好的。”王常酒说,“她也不是每一回都这么细心。”
“待会得当面跟她道个谢。”姚玉楼说。
贺一络点了点头。
“唉,”王常酒兴冲冲看着他们,“待会酒会结束,咱们再去哪来个下半场?”
“你自己去吧。”姚玉楼说。
“同上。”贺一络说。
“同你个头啊还同上。”王常酒很扫兴,“你俩真没劲。”
说着话电梯到了楼层。
跟着万盛小太子,这才刚出电梯,就被服务生给迎进了大厅。
门拉开的一瞬间,贺一络就像是被激活了记忆。
像是水墨画被晕染上了色彩,脑海中的繁华景象活灵活现的又出现在了眼前。
灯光璀璨,富丽堂皇,名流云集,觥筹交错。
今天场合正式,不说大人们,就连王常酒姚玉楼这样少年,身上都规规矩矩按照blacktie的着装要求来。
男士们西装革履,女士们一律长裙礼服,不过色彩款式各异,清淡雅致有之,热情艳丽有之,亦为整个宴会厅增色不少。
因为王常酒身份特殊。三个人一进场,就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贺一络姚玉楼两人虽然面生,之前不曾见过,但看年龄,大致也可以推断出,大概是小太子在荣华的同学。
有那么两个消息灵通,眼睛又尖的,要猜的更准一些。
“听说今年,在荣华学生会的考试当中,有两个5%给万盛省了一千万。”
“所以就是那两个吗?”
“一表人才。”
“后生可畏啊。”
“不简单哦。”
众人对二人的态度,有欣赏的,有防备的,也有平平淡淡没放在心上的。
欣赏嘛,又不是要联姻。想要用人或者想要合作,自然更看中能力。家世差些,反而更好拿捏。
防备嘛,总有那么一两个,担心这长江后浪推前浪,自己被拍死在沙滩上。
没放在心上的……好苗子也才刚露了苗头,的确没必要太放在心上。
三人目不斜视,一直走到了乔莞的面前。
“妈,”王常酒道,“人我给你带来了。”
乔莞闻言转过身,看着他们,绽出了一个笑,把手中的高脚杯随手放回桌上,揽着贺一络和姚玉楼的肩膀,对她身边的那个男人说道:“哥,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两个孩子。”
在乔莞身边站着两个人,一个是乔彧二哥乔盛检,另外还有个中年男人,慈眉善目,跟乔盛检样貌有几分相似。
“这是我爸。”乔盛检插了一句嘴。
也就是乔彧的老爸了。
“叔叔好。”贺一络姚玉楼朝他问好。
“好好好,”乔宏森笑着点头,“果然好的很。”
目光着重的往贺一络身上落了一落。
不过贺一络被乔莞一揽,并没有瞧见。心里有点好奇,这么多的好,到底是哪里比较好?
“容笙重重她们都来了,”打完了招呼,乔莞便笑着打发他们,“你们小年轻玩去吧,别跟我们老年人一块了。”
一听这话,别人还没反应,乔盛检第一个落跑:“那成,我先年轻去了,您二老忙着。”
这档次的酒会,对王常酒他们来说的确是来玩的,而对大人们,对家长来说,谈生意,联络感情,忙活的很呢。
又寒暄了几句,贺一络就跟王常酒找谢容笙她们去了。
谢容笙,楼重重,孟风行,在学校他们三就形影不离,在校外也是一样。
“阿络。”远远的,谢容笙就冲他们笑起来。
她身上的礼服上白下蓝,刺绣繁复精美,也是优雅端庄的款式。
“等你们半天了。”楼重重说。
她头上盘了两个团子,身上穿了件淡粉色秀了白梅的旗袍。乍一眼望去粉嘟嘟的可爱,仔细一看,也是很凹凸有致。
贺一络这么想着,王常酒就直接夸了出来:“哎呦,看不出来,身材好的很嘛。”
楼重重目光瞄过他和姚玉楼,一张粉脸蹭的就红了,咬牙切齿的骂道:“色狼!”
“阿酒。”护花使者孟风行开了口,语气颇不赞同。
“得,不说了,”王常酒插着口袋收了笑,懒洋洋道,“夸人也不让夸。”
贺一络白了他一眼,夸人也不知道夸的含蓄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