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墓地绝对算不上高档,挨挨挤挤的普通公墓,好似一个幕天席地的大通铺,挤满了亡故的工薪阶层。在帝都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即使是快到燕郊的远郊区用地也紧张得很。
门口看守的大~爷,见大半夜还有人来,有些奇怪,不过这里除了坟里埋着的骨灰,什么都没有,他用低哑的声音提醒了一句:“烧纸去东边空地!不能在坟前!”
沈棠点点头,应了一声,大~爷便回了屋,关上灯,陵园门口再次恢复漆黑,时近冬日,连声虫鸣都没有,安静得让人心酸。
沈棠叹口气,借着月光默默往里走,自己上辈子好歹也是金牌经纪人,娱乐圈里谁不客气称一声“沈哥”?
他曾戏言自己是“喝最烈的酒,去最好的医院抢救”,恣意情场,事业有成,逍遥快活,哪知最后竟落得这样凄凉的下场。
他找到那块印着“沈堂之墓”的墓碑,连个立碑人的名字都没有,他上辈子无牵无挂,没有亲人,没有子女,而唐宇轩是万万不敢也不会把名字署到他的碑文里的。
沈棠从背包里拿出一瓶“牛二”,利落地拧开盖子,扁扁的瓶身,很容易携带,酒味很烈,直冲鼻腔,沈棠倒了一点直接洒在墓碑前,自己灌下一大口,辛辣的酒精从喉咙一路滚到胃里,火辣辣地又烫又暖。
沈棠道:“喝点吧,哦,不对,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怎么对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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