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未必肯让我死……”云觞一笑置之。
这听起来有些惊悚的话题,还没来得及探究,便如云烟消散了。云觞在说到那个“死”字时,似乎真有一股对喧嚣尘世看得很淡,仿佛他置身在这个繁华浮世中,却只是一名匆匆过客。
段砚行想问:云觞,你的心在哪里?世上没有人的心会真是铁石所成,总有血肉,总会动情……
“人老了,淋了点雨就病成这样子,不认老都不行啊……”云觞又淡淡笑了一下,便没再开口,也没再睁开眼来。
瑟缩在沙发的一角,安静得像一只孤独的雪狐。
轻柔的呼吸拂动着他额前垂下的一缕黑丝,点缀着冰冷的妖气。
段砚行从房间出去以后,外面有个穿工作制服扛摄像机的年轻小伙嚷嚷着说:“我破天荒头一次看见云导这么和气,他要是一年四季都在生病该多好啊!”
段砚行眉头一皱,心怒:你丫的,一年四季屁股上长痔疮,烂了化脓!
第十七章 艳福
磨叽磨叽,离开电视台时又是黑灯瞎火的时候了,好在夜空朗朗,寥寥几颗星星闪着黯淡的微光。
冬季的风带着凛冽之势刮着面颊吹着脖子,段砚行精神抖擞地钻进出租车,半途转道两次,搞得司机大哥再度对他十分的鄙视,幸而不是同一位。
一次是在24小时便利店买了廉价的云南白酒和价格实惠的烧鹅,想着到家后与二哥小酌几杯,烧鹅当下酒菜犒劳犒劳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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