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禁有些起伏。
林云衍不等他开口,笑了笑自行道:“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段砚行哑然,良久之后不禁发笑:“所以,他摔下马后没有动,不是因为痛得动不了,而是他本意就是这样。”一声恍然大悟的叹息后,顿然惆怅地笑起来,“我们大家都误会了么?”
“侵掠如火;不动如山。他的‘流毓’看起来隐忍孤冷,压抑着心中的野心,其实相反。心反而如止水,坦荡平静。”林云衍目光注视着段砚行,“以云觞的脾气来看,他能忍受叶慎荣那么多年,就表示他不是不能忍辱负重的人,何况当时又在你身边,有你看着,忍一时之痛把戏演完,对他来说并不难做到。”
独自望向远方,他脸上有一种风雨不能动摇的恬淡,一边寻思一边感叹:“一般来说,欣赏一个人就会不自觉地去模仿,云觞告诉我,他十四岁认识你,因为你而开始演戏。他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你,不知不觉间就把‘流毓’演成了他眼中的你。而你现在又把‘流毓’参照他的性情来演,你们俩真有趣。”
世人以为云觞当年演的流毓就是活脱脱的他自己,焉知世人皆被表面所蒙蔽。
段砚行一而再再而三地恍惚起来,静默的表情下是翻涌的思绪。
当初他受到林云衍的点拨,思路顿然开阔,决定演一个完全颠覆原作的流毓。
不再是白衣翩然,不再是孤峰上迎风傲立的“雪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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