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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树对成人世界有一种比一般少年顽固得多的抵抗,这种抵抗是因为从他孩子的眼光来看,即将到来的这个世界是这样的——
“他们是些有轨电车,终日往复工厂和住房,在菜市场,人行道上,他们冷漠的走着。”(《妈妈,我》)
“如今这里荒草丛生,没有了鲜花。”(《那些花儿》)
“新的面具、新的游戏、新的规矩,学习;蓝天白云、星光虫鸣、还有真理,多余。……哦这个蛋的年代。”(《我去两千年》)
“你去手忙脚乱吧,你去勾心斗角吧,那面无表情的人就是你的未来。”(《别,千万别》)
“有时我很快乐,有时我很难过,知道将来会变成老张活得像条狗。这种现实只能够接受,能干的干着,不能干看着,这一生会很快的过完。”(《活着》)
“我必须忍耐这艰难繁琐、这平淡的生活,这不快乐的生活啊。”(《召唤》)
“醉的人们呀举起杯,笑着眼里都是泪,谁在晚餐后老去,像迷雾里我的心。”(《九月》)
这本来是一种青春期的通病,但是朴树将对往昔的追思、对未来的迷茫、对世界的不安和对成人的叛逆等种种复杂的情绪全糅合在一起,合成了异常顽强的一种反叛心理。
四年之后的《生如夏花》里,朴树虽然避而不谈这个问题。但是藏在音乐背后的那些蛛丝马迹,还是能让我们看到朴树的这个矛盾心理依然存在,甚至越演越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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