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道:“是这样的吧,先生?”
天气渐冷,九德先生一边脱去笨重的外袍一边点头道:“啊,就是这样啊,真是吓人一跳,老朽也以为冕大人去世已久,谁知道……”
竟然才死啊。
这两人一起相跟着进了议事堂,翻出自己的杯子,自己给自己倒了茶水,又一起坐在了廊下。
一左一右的坐在了江鸽子身边。
铜盆火木炭,小铁壶沸腾冒泡儿,几个不大不小的红薯围在炭火边儿慢熟着,水琴窟的禅意流水声在缓慢的滴答。
江鸽子接过周松淳的明文,做出毫不知情的样子,正式看了一遍后,才抬脸看向两张我有八卦,您赶紧问的面孔道:“这位……冕女士?”
不是说皇室子女们,怎么明文里都称呼为冕女士?
她连个姓氏都没有么?
这张指名通知也就三百来字,大概的意思就是请江鸽子到中州,代表北燕皇室去参加冕女士的葬礼。
一封明文,从头至尾,冕女士的名字出现五次,皆没有姓氏。
周松淳说话的欲望很强,然而庄九德先生的表达欲望更高些,所以他先开口道:“这位冕大人,是自有李氏王朝起,第一位被皇室宗室一起厌弃,并剥夺了姓氏的大狂人。”
狂人?
江鸽子品了品这两个字儿,以庶民最大的角度模拟出一个罪名问到:“所以,她造过反?”
周松淳脸上露出一股子一言难尽的意味,语气悠长的叹息到:“何止!她当年炮打金宫,囚禁要员,还有宗室重要成员,最后真正促成了皇室还政于民之后,她就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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