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写下这封信,藏于金簪内,把金簪留给了纪珩。
她知道了巫族祭司的行动,知道了十几年后将有一女子从异界来破了纪珩的死劫。
她了解自己的儿子,纪珩一定会把金簪给这个女子的。
纪珩的母亲在临终前写下的信里,交待了她的来历与一切因果,然后留下了最后的请求。
她希望看信之人能完成她当年未完成的事,将那未入透的刀尖彻彻底底插入到纪珩的心脏,让一切归位。
柳容歌想,纪珩母亲写下这时,一定是清醒的。
可她清醒的状态也和疯魔无异了,或许这才是她真正清醒的的样子,那些宠爱与不舍才是疯魔。
柳容歌机械地将牛皮重新卷好塞入簪挺里,把簪头合好后,将金簪放回了盒子里。
她的脑里一片混乱,觉得自己正在做一个荒诞的梦。
她想回去,她也恨纪珩,可她却无法接受要以这种方式回去。
她麻木地倚在床边,从白日到黄昏,滴水未进。
点烛后不一会儿,纪珩就来了,他每天都是这个时辰来的。
当今圣上几个儿子死的死傻的傻,只剩一个五岁就失踪,如今又找回来了的纪珩。哪怕他不良于行,也只有立他为太子这一个选择。
纪珩依旧带着笑来,先是给她讲他这一天做了什么,吃了什么,遇到了什么人,讲了什么话,事无巨细。以前他总不爱说话,后来在柳容歌的刻意引导下,汇报一天的流程已变成习惯。
今天他做的事和以前有很大的差别,因为今天都是在为两人婚事做安排,柳容歌在他怀里听他怎么联系她在大焱的家人,打算如何让皇帝同意这婚事,又怎么安排巫族暗中行事......
她兴致缺缺,没有过多接话,纪珩依然兴奋的给她说着未来的计划。
“......其实我之前就和那神医见过面,他告诉我他只有三成机会治好我的腿。他必须把我的腿骨打断重接,让它重新生长,长错位的地方又打断,直到腿骨完全长好。三成怕是夸大的说法,我很有可能成为一个完全的废人。现今我腿上还有知觉,如果失败的话,腿部就完全无知觉了。我曾经根本没有任何让他医治的念头,如今却是无比期待,如果我能站起来,应该会比你高一个头......”
“......我曾听母亲说过她家乡的婚礼,还有婚礼后的度蜜月,不过她只是略略提了一下就开始抹泪了,我大概知道是什么,却不太清楚细节,你如果喜欢,我们也可以去度蜜月。就是我去过的地方太少,不知何处会让你喜欢,不过未来的日子还长,我......”
纪珩喋喋不休说着,直到柳容歌完全没有回应他了他才发现她不对劲。
“三姐姐,你怎么了?”
柳容歌本想搪塞,对上纪珩的双眼,却突然不想再装模作样了:“我想家了,我想我的父母,他们一定很担心我。我妈身体不好,受不得刺激,她发现我不在了一定会很伤心。”
纪珩身体僵了一下,想安慰她又不知从何说起。
柳容歌也不需要他说什么,她移开目光,道:“我想回去,我不属于这里。”
气氛一下子沉得让人喘不过气。
纪珩半晌才挤出一个勉强的笑意:“我知道。”他乖巧的笑并没让柳容歌态度软和,他的笑便挂不住了,恢复了平日的表情,“我早就知道了。”
“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回去。”柳容歌从他怀里离开。
纪珩依着她松了手,为她捏了捏被角,语气平淡无波:“我知道。”
柳容歌沉默了一下,她坐起来看着纪珩,干脆地问道:“那个人,其实我没有把他杀死吧,我的力气不足以让匕首穿透一个成年男人的脖颈。”
纪珩抬眸看她,他这几十天都是用那副带着笑意的表情,突然换回平静疏离的模样,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格外陌生。
“是。”
柳容歌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那击溃她的事并非她所为,她不是杀人凶手,没有手满鲜血,可她却一点儿也不如释重负。
她摇了摇头,嘲讽地笑着:“那藏在我头发里的蛇呢?也是想杀我吗?”
纪珩挑了下眉,浓密的睫毛在他眼下投出一片阴影,显得眸光暗淡。
“是。”
柳容歌看着他,他毫不躲闪的和她对视。
两人沉默着,柳容歌突然笑了。
她翻身压上纪珩,狠狠地吻住了他的唇。
她接近撕咬地吻着他,粗暴地撕开他的衣裳,吻过他的喉结,在他的胸膛上留下殷红的吻痕。
她想扯开他的裤头,却让裤头更紧了。她还在他小腹处粗暴地亲吻,被这裤头搅得更加烦躁,干脆使劲直接下扯。
他感觉纪珩小腹肌肉绷紧了一瞬,应该是吃痛了,但他没有发出声音。
她连咬带扯地终于脱下了他的裤子。
她曾无数次感叹过纪珩样貌生的好就罢,连男人身上最丑的部位也生的如此好。
他的性器丰润,头部圆滑如脱胎于鹅卵,根部削挺,色泽透红,半勃起时微微垂着,看上去可怜巴巴的,就像他最爱装的模样。
她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纪珩,你是真的很喜欢我啊,这样都能生出性趣。”
纪珩依旧沉默着。
她握住阳具底端,熟练地帮他撸动,她清楚他的敏感点,只要指腹滑过马眼,他的肉棒就会轻微抖一下,顺着冠状沟拨弄几下,肉棒就坚挺地抬起头了。
他勃起的速度太快,柳容歌愈发觉得讽刺。
她抬眼看纪珩,床幔遮住了大半烛光,他的脸部藏在昏暗的光线下,看不太清表情,只感觉和黑暗无比契合。黑眸森森,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这才是撕开面具后的他,阴郁偏执。
她往前移了一点,吻住他藏在黑暗中的唇。她微微舔了舔他的唇缝,他就张开嘴。她勾住他的舌尖,他就回应地反过来和她舌尖缠绕在一起。
他的吻技已足够短时间就取悦到她了,她赞赏道:“你真是个好学生。”
她褪下裤子,握住他的肉棒往下坐。
他的肉棒昂扬坚挺,但她却很干,进去十分困难,痛得她浑身发抖。
她咬着牙关,一口气坐到了底。
她撑着纪珩的胸膛准备抬送臀部,但干涸的穴道让抽插变得格外困难,她只动了一下,就觉得摩擦得难受。
纪珩按住了她的腰,语气有些无奈:“三姐姐……”
柳容歌没动了,看着他道:“我不是你三姐姐。”
纪珩便换了叫法:“柳容歌。”
一贯讨巧卖乖的他从来不会叫她大名,这是他第一次叫她名字。
“你知道的,我真名不叫柳容歌。”
纪珩像在哄小孩子一样,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