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来。
李言笑说:“我自己一个人能唱出高低两个声部的歌。”
“你唱给我听听。”
他清清嗓子,就认真地唱起来:“青青、青青,小松树、小松树,生长靠太、生长靠太,阳阳阳阳阳!”
他的嗓音很好听,但是这种唱法,把我我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了几天,我周末的时候就去找李言笑,看书弹琴。一九六七年,文|化|大|革|命在十年间达到顶峰,在看似平静的生活下酝酿着动|乱。
旱灾渐渐来临了,地里种不出庄稼,每个人都吃不饱饭。吃完晚饭,所有的活动就是躺在床上,以免消耗更多的体能。
孩子们依旧饿着肚子在玩耍,他们小小的身体里有的是能量,足够他们燃烧一整个童年。
老百姓能否吃饱无所谓,重要的是,依旧要搞运动。
每天早晨醒来,就多了一个项目:去广场上跳“忠字舞”。
我们上学的时间晚了一些,每天天还没亮透,每个人就匆匆洗漱好吃完饭,来到广场上,我和李言笑也不例外,只不过李言笑一副不为所动的不屑表情。
我们聚集在广场上,分成好几大拨人,大喇叭里就放音乐,人们跟着一边唱一边跳:“敬爱的毛|主|席,我们有多少知心话儿要对您讲……”然后人们就把手放在胸部,李言笑的手就微微晃动一下,显得特别不耐烦。
“我们有多少热情歌儿要对您唱!”我不觉得忠字舞多麽好玩,纯属被这热闹的气氛感染。每一大拨人跳舞的进度不同,我在这一堆里跳一会儿,在那一堆里跳一会儿,玩儿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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