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纸片人,好像风一吹就要倒了。她的现任丈夫扶着她,她靠在他身上无声垂泪。
陆父的眼底一片青黑,两颊凹陷,嘴边的笑纹变成了两道长长的沟壑。俞叔叔像一棵挺拔的青松,与陆父并肩站着。
是我夺走了他的笑容,夺走了她的精神支柱,夺走了他们唯一的儿子,我简直十恶不赦,罪该万死。
陆冬扬下葬之后,俞叔叔开车把我送回了陆冬扬的房子里,对我说明天会来接我,带我去看医生。我顺从地点点头。
我拿出我的背包,把陆冬扬送我的小木板装在里面,从他放钱的抽屉里取出一些钱,揣在兜里,最后一次看了一眼这个充满许多甜蜜回忆的房子,就离开了。
我找了一辆黑车,用了比坐火车快一倍的时间,就回到了我的家乡。
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到了我和陆冬扬的小学,学生们刚开学,在操场上做操。我站在栏杆外面看着这些稚嫩的脸庞,想到了我和陆冬扬在学校时相处的一点一滴,恍如隔世。
学校后门我以前经常钻的栏杆中间,焊了一条颜色比其他栏杆新的铁条,使得其间的缝隙更窄了,这下子,再瘦的人也钻不进去了。
课间操结束后,小孩子们站着排,陆续走进教学楼。我发现现在的学生比我们那时候人数少多了,说不定过几年,学校也快倒闭了。
我沿着大坝,往月牙岛的方向走,惊奇地发现,月牙岛上拔起几幢楼房,建成了一个花园小区的模样,里面的住户并不多,一个单元最多就住了一两户,好多都是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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