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文物的大型展览,游客还挺多,络绎不绝地走进展厅。
秦横云路过展厅门外时,忍不住往里面看了两眼。想了想,他又走了进去,来到东区的角落,看见玻璃柜里的“双虺水波纹镜”依然好端端地放在架子上。
昨晚的一切都像场噩梦,随着天光烟消云散。
一个高个子男人站在展柜前,注视着那面铜镜,玻璃映出他的脸,鼻梁高挺、嘴唇丰满,双目湛然有神,一双剑眉尤其漂亮,显得英气凛凛。因为长得高大挺拔,气势迫人,使得他那条编织细致、垂在肩侧的漆黑发辫,也丝毫不带一点儿女气。
他用指尖轻叩玻璃,冲着古镜低低说了声:“去死吧。”
“你说……什么?”秦横云站在他背后,小声问。
男人转身,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自顾自地走了。
秦横云从这一瞥中,读出了不屑一顾的意味,顿觉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但没过两下,他又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不就是看一眼吗,有什么受不了的,又没骂我打我,何必斤斤计较。
这么一想,他的心情又好转了,抓了抓额头上卷曲的发梢,离开展厅。
在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的同时,留着长发辫的男人似乎突然感应到什么,猛地回头张望,只看到来来往往的游客,那个矮小的身影不见了。
他微微皱眉,思索了一下,再度将敌意而嘲讽的目光投向铜镜:“眼光真差,简直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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