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当初我们唱戏的时候那可没有这些青山绿水花花草草的,只有一块红幕布,一年洗一次,洗的时候三四个大小伙子把手都拧红了,那料子还湿的。后来用了三四年,小伙子都成了角了,那块料子也歇菜了,剧团里头跟上面要经费要了半年,后来咬咬牙,买了块天鹅绒的料子,哎呀,刚到手的时候团长都不让摸……”
老人都爱讲古,更何况又有两个心爱的晚辈在身边,话匣子一打开,陈年的喜怒哀乐就像是一条开闸的河,堵也堵不住。
按照秀城的习俗,在晚饭之后的深夜,还得吃一顿过年的饺子,肖景深调了一份芹菜牛肉的料,又调了一份韭菜鲜肉虾仁儿的,关于饺子里面放什么特别的彩头,他跟他外公两个人又争了半天。
“苹果馅儿的饺子能吃么?放个栗子,放块儿糖啊就行了,以前咱们过年包的那个小铜板也行啊。”
“什么钱啊栗子啊,太虚了,还是放两块儿苹果最好,平平安安的。”
桑杉坐在旁边慢慢地用手掰瓜子儿,只笑不说话。
最后放没放苹果,她不知道,老爷子说放了,肖景深哼了两声没说话,反正桑杉自己没吃出来,倒是吃到了第一枚钱饺子,也吃到了第一枚栗子。
吃完了饺子,晚会也快结束了,老人去睡觉,剩下两个年轻人一个接着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电视,另一个刷碗收拾房间。
“不是说过年不能动扫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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