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弈庭转头看向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宋鸣风,微笑地伸出手道:「我们走罢!」
宋鸣风不愿他看出自己心中的惧意,勉强移动着僵硬的步子,任由他牵着自己离开。
「出人命了!死人了!」
「奇怪,这个人病了好久都不死,怎么现在忽然断了气?」
下楼时看到后院有些喧哗,商弈庭心中不快,耐着性子走了过去,几个门下见到是他,行礼退下,登时静悄悄地,只有一个抹着脂粉的少年在一卷苇席旁边小声啜泣。
那苇席中似乎包着一具躯体,看不分明,但苇席毫无起伏,也无动静,即使里面真是个人,显然也不活了。
天气渐渐有些凉了,那少年仍穿着单薄的衣裳,见到商弈庭过来,跪着爬了过去:「公子!我兄长他染疾去世,还请公子行行好,让他得以安葬……」
商弈庭微微一怔,便已明白,这天香楼中上下都有可能是商隽的奸细。正因如此,他命人把所有人拘到后院,关押起来,只有查清与商隽无关的人等才能离开。
算起来天香楼也要至少一个月后才能重新开张,而到那时这少年的兄长尸身也已发臭,自然不能入土为安。
「这人是怎么死的?」
商弈庭漫不经心地掀开苇席,里面的男子用白布裹着全身,连头脸也遮住,只露出有些枯黄的头发。
商弈庭按了一按躯体,还是温热的身子,却是没了气息,连血管里的血都已不再流动。若是用龟息大法装死逃过问案,也绝不会装得这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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