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见他把纸团了扔掉:“还是不写了,爷都说清桑不错,我也可以偷懒不挂念他了。”
非墨不在意,滑润写,他愿意带给清桑,因为他一直也没有认为清桑是男妓。否则,他怎麽肯充当信使。滑润不写,他也不过多追究。
滑润相信非墨说的话,那麽清桑生活应该是愉快的另外一种样子,应该是新天地。在滑润想象里,清桑就是三千宠爱,滑润怕自己的信要别人知道,或者引起知道的人又关注清桑的出身地。而且清桑现在身份不一样了,豪门里的男宠和男妓来往,恐怕主子不会高兴。别为了自己,再给清桑添了麻烦。所以,写了一半的信就夭折了。
既然不用写信了,非墨招滑润坐前:“润儿,爷会和南宫说为你免去那些,以後不要再去……”
“滑润谢谢爷,以後都不会了,爷也不要为我和主子讨恩。”
“嗯?”
滑润笑笑,声音里多少无奈掩盖酸涩:“就算爷不去和主子说,下次我也没有资格了。新菊出魁,只有前2届的三甲才有资格陪衬。”滑润不悲失去机会,而是伤怀自己也是老妓了。想到了在刑堂教会自己收臀夹物行走的老妓,兔死狐悲的苍凉。
“润儿,爷离家数久,这次家母招归,爷几日後就要启程,可有什麽要爷帮你做的?”
滑润听到这消息,扑到非墨怀里,紧紧搂住他脖子却一个字不说。非墨也回抱住他,一下下顺抚著他的长发。非墨一般半年在天山,半年在外,每次说走就走的人,这一次脚下就是有了牵绊,有点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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