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霜的疑心病很重,这很有可能是科研工作者的通病,不过,正是这种锲而不舍的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才使得她在器械学方面成为了一位强悍的女强人,可在其他问题上也采取这样的态度的话,就很容易让人头疼。
比如现在,流霜总觉得我有所图谋。我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道:“我能图谋你啥子?钱我多的事,再说了,我有问题要请教你,你又不是不帮忙。”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收下了。”流霜终于收回了审视的目光,埋头翻看起这套精装的书册,看到她总算放弃了追究,我总算松了口气,送东西还这么麻烦,怕也就流霜这小道姑了,其他人,若是她的师傅袁天罡,怕是不送他都会想办法来要。
我看着她那件灰扑扑的袍子,忍不住问道:“流霜妹子,你的衣物怎么灰扑扑的,上哪裹来这么多灰。”
“哦,这是药面,我正在试制你说的那种发射药呢。”流霜似乎现在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灰圬,伸手拍了两把,继续没事人似的翻看着刚到手的书册。
这话禁不住让我一愣:“发射药?你在这儿做?!”我翘起了手指头指了指这间屋子,心里很害怕,这小娘们也太吓人了吧?那玩意是随便找个地方就能做下来试验的?
流霜回头白了我一眼:“你当我是傻子啊?我这只是在考虑用什么方法把发射药挤压成饼状,然后就可以根据射程来添加或者减少药量而已,不过。还是很难,药饼太薄的话就容易散,太厚了又会伤到火炮本身,所以我才在后山那儿试验,看看什么样的厚度最为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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