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堂来得及时, 攥了那酒鬼的胳膊一把给别到了身后——他也是练家子出身,这等市井浑人,一下来个四五个他都不惧。
酒鬼疼的半跪在地上直喊“老爷夫人饶命”, 怕引来路人围观,坏了红拂的名节,谢济堂也没再追究,只抬腿把人踹到墙角,命令其趴在地上半个时辰不许抬头。
这让红拂十分不解, 上了车, 转进一条没人的巷子后, 半掀开帘子问驾车的人。
驾车的人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京城里十步一哨,五步一岗, 谁能说得准哪里藏着暗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打一顿就算了, 没必要让他知道咱们是什么人。”说罢半侧过头,问一句,“你没伤着哪儿吧?”伤了他可没法跟夫人交代。
“没。”就是被吓了一跳, 附带有些恶心。
马蹄子哒哒的响着,红拂有话想问他,窒了半天又觉得还不是时候,手指慢慢往回收,刚要放下帘子,就听他道,“我是李家世代的官奴,脱不了籍,你还有大好的前程。”这么如花似玉的姑娘,没必要浪费在他一个鳏夫身上。
看来他是知道了,也好,“我愿意!”阖上帘子。
“……”谢济堂终于还是回了头,愣愣地看着摇曳不定的帘子,怎么也闹不明白这毛丫头是哪根筋搭错了?
马车转出小巷,李宅的运货大队正停在河岸旁的树林子里,见他俩回来了,两个小厮并一个小丫头赶紧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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