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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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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味道都跟秦州不一样。

“哇,这么多的火车,这么多的人。”驴蛋眼睛都花了,而且,他不是出门都得带根棍嘛,立刻就有大妈上前,指着他的棍:“这东西,给我扔垃圾桶去,哪来的野孩子,居然扛根棍子?”

好吧,谷东的棍子也扔了。

从火车站出来,是一条长长的巷道,川流不息的人群,一个个的,大包小包的,全往外挤着。

这时候,突然空中响起音乐来。

驴蛋和狗蛋几个乡里人进城,没听说过地下通道里还能响音乐的,而且音乐听起来不是平常那种慷慨激昂的,缓慢,悠沉,听起来像敲钟似的。

“听听,这儿还有音乐呐。”驴蛋捣着狗蛋说。

谷东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嘴巴张了老大:“哥哥诶,快看我姐姐,她简直美的要上天啦?”

人潮之中,吱吱本来是披着个苏向晚的纱巾的,突然就舒开了自己的双臂,伴随着四面八方涌来的音乐,突然一个踢脚,再一个旋身,一只脚高高竖起,弯腰一搂,要真正懂得人才能明白,这个在《敦煌伎乐》中,叫做反弹琵琶。

谷东的口水一直在往下流,嘴巴张的比狗还大:“我姐可真美。”

人家宋南溪可不止是美一下,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她昂着头,踏着鼓点,继续旁若无人的往前走着,边走边跳。

现在才是76年,距离《丝路花雨》的横空问世还有3年,这种舞蹈,只存在于那些真正懂得敦煌艺术传承的,艺术家们的笔下,要说吱吱能跳,那还是因为李逸帆给她找的老师好的原因。

渐渐的,通道里的人自愿分散成了两排,看着这个梳着两根辫子,披着纱巾的小姑娘旁若无人的舞蹈。

且不说别人,渡边先生随在后面,看着宋南溪的一步一调,仿如壁画上的伎人们的灵魂在现,她舞的那么优美,那么动人,一步步的,全踏在她的心坎上啊。

不过,最最惊讶的,要属在火车站里东躲西藏了一天,只为逃避卸煤,然后等着见家人的李承泽。

这会儿,他正站在高处,眼巴巴的瞅着,看宋团全家在哪儿呢。

“嘿嘿,承泽,快看,那儿有一特漂亮的小姑娘,多大的胆子啊,在通道里跳舞,不过跳的可真美啊。”沈星火捅着李承泽说。

李承法的小姑娘啊,曾经离别的时候,唱着《九九艳阳天》的小姑娘,和着编钟编成的敦煌乐曲《长沙女引》正在旁若无人的跳着。

李承泽直接从二楼,就跳下去了。

第146章 一见钟情

计划不如变化。

还没等李承泽跳下去, 给吱吱来个惊喜呢,就听地下通道里的人群中,有个女人喊了一声:“我的拓片, 我的拓片哪去了?”

“快, 有人偷了我的拓片。”是渡边在叫, 边叫,她边扬起自己手中的护照,高声喊了起来:“我是日本人,我丢了非常重要的东西,快,有人能帮我找一下吗?”

在这个时代说自己是日本人, 除了渡边自我的高冷之外,当然,很可能她对过去的历史并不熟悉, 而且自从来中国,一直都是呆在一种相对友好的环境里,才会有这种优越感。

当然,火车站上形形‌​‍­色‌‎­​​色‍‍­‌的人立马就给渡边上了一课:“日本人?谁他妈把日本人放咱这儿来了?”

“我爷爷就是叫日本人杀死的, 让我看看这个日本人在哪儿, 我要把他捶成肉饼。”又有人说。

“那可是极为珍贵的拓片, 韩明去了哪里,苏女士, 求求你了, 谁能帮我找到拓片?”渡边转来转去, 没找到韩明,抓过苏向晚问了起来。

而且这时候,火车站的出口处要拉闸门了,闸门一旦拉开,人们汹涌而出,渡边最为珍贵的拓片,可就永远找不到了。

她跑到出口处,双臂伸开拦着人,喊着她的那几个随行干部:“小王,小赵,你们没听见吗,我的拓片丢了,赶紧报警,帮我找拓片啊。”

这就得说另外一件奇怪的事情了,渡边先生的那几个陪­­‍‎同‍​人​‌‎‍­员,除了跟着她之外,几乎跟她没有任何言语交流。

就现在,她急成那样儿了,那几个陪­­‍‎同‍​人​‌‎‍­员还是慢腾腾的,四处转头看着,慢腾腾的走着,但是,没有一个人着急。

而且陪她来的那个小王还说:“拓片怎么会丢呢,那东西给谁人也不愿意要啊,莫不是渡边先生您自己丢了却忘了,丢了就丢了呗,您再不走啊,赶不上飞机啦?”

这明显的就是推脱,懒得帮渡边先生找东西嘛。

“对了,军人,那个军人先生,您能帮我吗”就在这时,渡边突然看到人群中最为高大,头上还架着个孩子的宋青山。

就好比夜空中最亮的那一颗星星,从林中最高的那颗树,要知道,一路上渡边先生嫌弃宋团,可是整整嫌弃了三个白天啊。

但就在这一刻,她突然就朝着宋团奔过去了:“宋大校,这个忙无论如何您也得帮我,赶紧把我的拓片找出来,行吗?”

好吧,这会儿她不嫌宋团身上有体味,直接快趴宋团身上了:“那些拓片对于敦煌的艺术和人类的文明,都有着莫大的意义,您必须得替我找着它。”

宋团给女人惹的很生气,要不是领袖才去世不久,要不是中国有句老话,叫两国交恶,不斩来使,再加上渡边是个女人的话,他都有心把她从火车上给扔下去了。

找什么‘拓片’,要知道,宋团也不懂得拓片是个啥啊。

“那是极为珍贵的东西,莫高窟里所有的壁画,每一张,我用炭笔轻轻拓出来的。”渡边伸出两只手尖叫着:“那是我后半生所有研究的方向,壁画不可以再拓,因为它们太容易损坏了,那些拓片珍贵无比,宋大校,你必须得给我……”

“谷东,贼在哪儿呢?”宋团还没听渡边说完,直接把架在脖子上的谷东一转,四面八方的,就让这孩子看。

谷东一只胖手抱着宋团的脑袋,另一只手四处指着。

人们的目光也跟着他的手,四处转着。

“在那儿!”谷东突然一声吼,宋团在这种人群中,因为个头高,视觉优势明显,望过去的功夫,就见有俩人突然之间转身,往二楼上跑跑了。

把谷东一扔,宋团朝着如潮水般分开的人群跑了过去。

俩个贼已经在蹬楼梯了,这要上了楼梯,上面就是火车站的进票口,真叫他俩跑掉,全国三十二个省份,每个省都有火车,谁知道他俩跑哪儿去了?

宋团是在楼梯的拐角上,三步跃起,直接翻过了栏杆。

上面再扑下来个穿着绿军装的小伙子,一人一个,两个贼就给扑翻在地上了。

几个小的半天才能认出李承泽来,他长高了太多,同时也瘦了,就跟宋青山似的,皮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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