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
才刚碰到,人已经晕了。
姜霖晟踢了踢人,颇有些头疼,蹲坐在床沿上。
“裴大人。”
裴聿从暗处走出来,瞧都没瞧沈枋予。
沈枋予若是正常了,反而是不正常,他留了心思,今夜果真是热闹啊。
姜霖晟恢复了一会,按压着额,“璇珈那边无事吧。”
裴聿淡淡一笑,“你夫妻二人一同被人算计,我遭了什么孽?”
小媳妇还在等着,他还必须先处理烂摊子,朝堂之事就算了,还是男女之事。
姜霖晟反而也是想笑了,又看了看软瘫如泥的沈枋予,提着人丢到了隔壁,又将赵璇珈从隔壁带了过来。
裴聿瞧着安慰着赵璇珈的太子,呵了一声,“记得明早换回来,你们夫妻二人以后怎么在沈枋予面前做戏,提前可要说好了。”
真有意思,沈枋予越是故作聪明,越暴露着身后有人,本质果然还是蠢的,被人利用,还沾沾自喜着。
既然来了大姜,就不要回去了。
-
姜又枞正晕晕着。
身后带着酒气的人靠了过来,揽住了她的腰。
她睁开眸,附上腰间的大手,“可是要先沐浴?”
然后后脖颈就被人细细密密地亲吻着,灼热又带着浓厚的渴望。
他将她从床榻上抱着坐起来,将人揽在自己怀里,“可是能伺候你夫君?”
要沐浴的本该是他,大掌却开始解身前人的衣。
酒香撩人,姜又枞这才想起二人还未喝合卺酒,她推推裴聿,“要先喝酒。”
他把人转过来,“我喂你。”
怎么喂,裴聿托着人下去,让人坐在自己身上,一刻也不放下来,拿了酒,自己喝了一口,往她嘴里送。
这算哪门子合卺酒。
她凑上去闻了闻,“裴大人,你是醉了?”
他见她躲闪,先自己咽了酒,捏着她的下巴,凑上去亲了一口小嘴,清醒着呢,可看着她,长夜漫漫,他胸膛内都是要喷涌出的热意,荒唐,想无尽的荒唐。
也压不下那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她说他是有家室的人。
上一世此时他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守着偌大的宰相府,只想着爬上去,再带着别人落下来。
活得既清醒又孤独。
可那时他不懂什么是孤独,一个人也是肆意,多了反而是累赘。
今生父亲也活着,不再吃过苦,竟连媳妇也娶到了手。
裴聿看着姜又枞突然没有任何动作。
今夜的酒喝的是有些多,但不至于醉,他就从没醉过。
可看着姜又枞,裴聿低低呢喃,“枞儿。”
他还不太会爱人,脾气之前也不太好,元绍和颜和也都对她好,成亲未尘埃落定之前,夜深人静,他竟也容易想多,竟是在后怕,简直随便一步,姜又枞都可能不再是他的。
他又念了一遍,“枞儿。”
姜又枞看着他眼底的神色,可怜兮兮。
她捧着他的脸,怎都到这一步了,裴大人还想和她谈人生?
她贴着他的唇,“先饮了合卺酒,然后伺候你沐浴。”
她抿了一下唇,“裴大人,你还想不想早日儿女双全了?”
明明没醉,却云里雾里,醉生梦死般。
他终于恢复了眼底的清明,回过了神。
姜又枞咬了咬唇,拿来了酒,递给他。
裴聿接过来,仔细地绕过彼此的臂弯,抬头一起饮了酒。
她娇娇地笑,“今朝有酒醉,天公又作美。”
她抓住他的衣,“裴大人,还不来?”
来来来。
红烛翻滚,他一把抱起她,“是夫君。”
她翘起小脚,“好,裴大人,是夫君。”
“是夫君。”
“夫君。”
幔帘再次落下,“沐浴?”
他又把她抱下床榻,裴大人颇有些头疼,那衣遮遮掩掩,根本挡不住眼下的风景,裴聿一把扯去,将人抱在了自己怀里,用衣揽着,凑近脖颈亲着抚着。
“你方才说要伺候的?”
落水前,姜又枞先被喂醉了。
今朝有酒醉,
醉庆你我共逍遥,
天公爱作美,
清风皓月良辰夜。
第48章 饿了
“饱了没?”
姜又枞带着鼻音慢吞吞拉着长腔轻嗯。
裴聿摸了摸她的小肚子,灼热的目光在忽明忽暗的烛光中停留在上面。
他将人揽在怀里,姜又枞的嗓子都哑了,事前她多主动,此时就有多被动,全身上下没有力气,简直到了被他随意摆弄的地步,任他宰割,腿儿真的软到打颤。
裴聿轻笑,拿指擦去她唇边的酥糕渣,长臂一伸,够到一旁放着的水,姜又枞有种屈辱感,昨日她本就什么都吃不下,半夜又被来回折腾,裴聿还在兴头时,她的肚子先不争气地饿了。
裴聿又是喂食又是喂水,随便披了衣,起身下去放杯时,小女人懒洋洋地还是那个模样,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趴在床榻上,可怜兮兮地瞧着他。
裴聿心头一软,将人又翻了过来,“刚吃了东西,不能趴着。”
女人真的很容易娇软,都是长了骨头的人,今夜费了力气明明是他,可此时仍旧是心里带火,眼里有渴望,全身更是舒爽,反观姜又枞,连嗓子都哑了,全身上下,他随便摸一摸,都是在烛光下看得明显的红痕,他翻,也任他翻。
正面朝了上,姜又枞老脸一红,扯过褥子往身上搭。
裴聿心思并没有像她想象地那般,人一同进了褥中,将滑腻的小美人不含情.欲,只是单纯地再次揽在怀里,他蹭到她,就听到她软绵绵地喊疼。
裴聿早歇了原本要继续的心思,将人小心翼翼托到自己身上,枕在她发顶,二人依偎在一起。
守夜的人都来收拾了两次,裴聿大掌向下,替她揉着腰,“受苦了。”
姜又枞微阖眼,抓了他身上横亘在二人中间的一层薄衣,有气无力,真的是累了。
裴聿身上的衣本来就是随便披的,开了大半个胸膛,姜又枞的脸随便蹭蹭,温软的脸蛋就和他再次肌肤相亲,凉滑的发争先恐后地钻进去。
姜又枞乖着呢,却被轻轻打了屁股,“别乱动,夫君抵不住。”
她委屈了,女人对这种事第一次本就尝不到太多的好处,累了还被玩坏了,如今还要被打屁股。
她抬眸,瞧了一眼裴聿,张口咬了她眼前的肉。
然后天旋地转,便被人压了。
裴聿低头吻着她,“都开始咬了,看来是吃饱有了力气。”
从唇吻到耳后,早就撑着了,他掀起薄褥,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你夫君饿着呢?”
姜又枞扭头,轻巧地就摆脱了他的手,这才多大一会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