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物事拿了过来,干净利落地切了细丝。
一通流利动作可把余鱼吃惊不少。
炒的菜很简单,青椒耗油牛肉,土豆丝,地三鲜,还有新鲜时蔬,汤是清淡的冬瓜青口贝。
余鱼夹了一筷入嘴,忍不住在心里夸了一句,没想到堂堂汉城一把手厨艺这么厉害。
他本想再夸一句,可又不想热脸贴冷屁股,只能默默吃了饭。
他难得添了饭,正扒拉着碗底的饭,听得周瀚海说了一句。
“晚上陪我出去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提前更新了,藏不住~
新改的书名好像被嘲了哈哈哈,苦笑。
但我真的很喜欢这个名字(并没有强颜欢笑),只是突然地感觉很合适,双面,也是这篇文章的主要脉络,余鱼喜欢周瀚海的一面,厌恶他的另一面。但对于正常世界里的周瀚海来说来说,余鱼也有双面,因为后来,他发现余鱼所有的依赖、痴恋、欲望。
全都不是他的。
好惨一男的。
好啦,说了这么多就是确定《双面》这个书名了,再扑也不会怎么扑了反正。慢慢写我心中的狗血吧,嘻嘻。
第32章 乱(二)
去的是远方资本黄总名下的私人会所。
去年初,他花了八千万买下了这座位于市郊的一个前朝亲王的宅院, 又请了老匠人重新修整了, 今天是第一次对外开放, 这么好的一个沟通感情的机会, 作为生意人, 谁会错过?邀请函一发,A城的资本大鳄几乎都来了。
黄总远远便看见了周瀚海的车,专门上来迎接了,他一眼便注意到周瀚海身边的余鱼,打量了几眼转头跟周瀚海调笑,
“周总长情啊!”
周瀚海笑了笑,并不答话。
余鱼识相地退在周瀚海身后,让他跟黄总二人能近距离交谈。
黄总一脸的痛心疾首:
“兄弟我可对不住你, 昨儿喝高了,李仁义这厮在边上, 我嘴恁是没掩紧, 这不,他今晚也来了,推都推不掉,你可得担待些。”
李仁义是尚和投资的老总, 这些年房地产市场这么火热, 尚和旗下的主营业务也慢慢转移到了房地产上,他跟周瀚海一向不睦,悦湖湾的项目就是周瀚海从他手上啃下来的, 原本尚和对这个项目志在必得,没想到煮熟的鸭子还没到嘴边就飞了,叫他输得如何服气。
看着这谁都不肯得罪的老黄,周瀚海冷笑:“来便来了,多备份茶歇就是,难道黄总你缺这点钱。”
“嘿嘿,哪里哪里,老弟你说笑了。”
刚进了门,李仁义叼着根雪茄就上来了,他身材本就矮胖,这些年沉溺酒色,肚子上更是堆了两层厚厚的脂肪,一件CERRUTI的衬衣被穿得走了型,他甚至没注意到衣角已经被肚子顶得快滑出皮带了。
“哟,这不是周总么?”
周瀚海皮笑肉不笑:“幸会。”
李仁义身边依偎着个娇滴滴的美人,余鱼认出来,是前一段时间刚演了一部收视率还不错的偶像剧的女主角,她很是亲昵地靠在李仁义肩膀上抱怨着:“人家快无聊死了,到底还要等多久嘛。”
李仁义严肃了脸:“老子在谈事情呢,你去里面玩。”
那小明星瘪着嘴巴抱怨了一句,悻悻地又坐回红木椅上了。
余鱼心里有些不适,李仁义看上去至少有五十了,而这小明星才不过二十出头,做她爸爸都可以了。
李仁义往周瀚海身后一瞧:“哟,这恐怕就是老黄说的“藏娇”了吧。”
他颇为浑浊的眼珠转了转,笑道:“看来周总眼光堪忧啊——”
余鱼自然知道对方的潜台词,他看了看大厅里的,除了这小明星,其他大佬也带了不少的人来,个个都是花枝招展的,他哪里知道周瀚海带他出来应酬,浑身就是普通牛仔配一件优衣库打折的五十块白色T裇,走到大街上半个小时就会撞衫的那种。
余鱼心里最好周瀚海下不来台,然后怒气冲冲让自己回去。
然周瀚海轻笑着,并不为拂,反是走了几步靠近了李仁义,将对方快要掉出来的衣角塞进皮带里。
“李总你这肚子该减肥了,眼光再好也别委屈美人受罪不是。”
余鱼第一次看见周瀚海这么跟人斗嘴,他一向冷脸寡语,没成想挖苦人这么厉害,眼看着对面那个李总脸青一阵白一阵,便知道对方心里不太好受。
周瀚海不再跟对方纠缠,他将余鱼的手牵在手里,施施然往门里走去。
古典的中堂打上了光,挂着许多名家手笔,还有不少用钢制玻璃罩保护着,显然是价格不菲,黄总一向有收藏的习惯,他把这些年收罗来的藏品全放这宅子了,俨然一个私人博物馆,一群人或懂或不懂地在那里品评着。
品鉴会后自然少不了觥筹交错。
余鱼从未想到他的人生,居然会当上了这种权贵的玩物的角色。他心里堵的很,感觉自己就是一堆放在称上叫卖的肉。
虽然他本就在卖。
他有些压抑,于是他跟周瀚海交代了一句后,便去了洗手间。
刚走出洗手间的时候他听到角落里有个男人温柔的声音:
“弟,哥哥马上就可以出道了,你一定不要怕化疗,再过半年,你又可以看见哥哥在舞台上了。”
余鱼一怔,他认出对方来,是黄总身边的情人,差不多十八九岁,余鱼在选秀节目上看过他,名次不是很好,好像没进前十就被淘汰了。
看了看那个角落里的身影,余鱼悄悄地退了。
刚进厅里,就看见李仁义搂着那小明星,摸着肚皮感慨着:
“黄总雅致,可我这俗人老觉得不尽兴,男人三大好,今晚就差一把赌了,今儿怎么着都得来几把。”
黄总知道李仁义好赌,笑着说道:“我也好久没玩了,李总可得手下留情,留我几分面子啊,”
“哪里会!”李仁义一边笑着,一边咬着雪茄,看着一旁慢条斯理喝茶的周瀚海:“怎么?周总,也来玩几把?”
与其等对方想方设法激将几句,周瀚海不如自己干干脆脆上场。
“也罢,刚好我手也痒了。”
玩的是梭~哈。
牌桌上四个人,李仁义,黄总,周瀚海,还有一个港都来的老总,其他人都在旁边饶有兴致看着。
今天李仁义的手气估计不太好,连连输了好几把,眼看着桌上的筹码愈发的少,他拿掉嘴上的雪茄,骂了一句:
“妈的,今儿手气忒差!”
他朝一边补妆的小明星招招手:“你,过来,给我垫一垫风水阵!”
众人大笑,所谓的风水阵不过是他们圈里戏说的坐女人大腿上借运气一说,可李仁义起码两百斤,那娇怯怯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