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马恭谨跪下:“不知公爷大驾,小的这便去禀报我家相爷。”
“不必。”穆庭蔚淡淡应着,已经推门走了进去。
老汉愣在当场,半天醒不过神儿来。
他年长些,从沈相中状元郎开始就一直跟着他。也亲眼见着镇国公和沈相之间,由当年的惺惺相惜,互为知己,到后来的剑拔弩张,形同陌路。
镇国公,许多年没来相府了吧?
老汉记得上一次镇国公来此,是在九年前。
当时镇国公被相爷拒之门外,在这大门口站了许久。
后来相爷醉醺醺从里面出来,拿着剑,与他割袍断义。
镇国公什么话也没说,肃着一张脸,策马而去,再不曾来过。
相爷捡起地上割下的袍角,望着镇国公离开的方向伫立良久,最终一言不发踏入相府大门。这么多年来,不管镇国公府有任何事,他都没再去过。前段日子镇国公大婚,相爷也没有任何表示。
老汉听闻,这些年在朝堂上两人也是针锋相对,关系紧张。
不想今日镇国公居然踏入了这相府大门。
他揉了揉眼睛,看着空空荡荡的大门口,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没睡醒,做梦了。
——
沈相府这么多年来没什么变化,循着记忆里的路,穆庭蔚径直去了沈鸣黎所居的院落,纵身越墙而过。
院子里种着翠竹,旁边摆着石桌石凳。这会儿沈鸣黎正坐在石桌前自斟自饮,一袭月白色长袍,本是清秀的长相,此时看起来却有点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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