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踹到河里。”
闻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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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先生,你千万要冷静,镜头还在这儿呢,故意踹人下河要不得啊!
靳南程把头靠在闻溪肩上,大猫似的蹭了蹭。
闻溪站在原地,尽职尽责地假装自己是一根没有感情的猫薄荷。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忍不住,伸手戳了戳自己肩上的那只大脑袋:“你的心情还没有平复下来吗?”
“没有。”靳南程毫不犹豫地睁着眼说瞎话,“我此刻相当暴躁。”
“如果你现在推开我,我一定会转身冲过去,踹路涛下河。”
闻溪:“……”
为了这个团队的和平,她简直承担了太多她这个年纪不需要承担的责任。
靳南程的唇角无声向上挑起了一个满意的弧度。
此时,一位从旁经过的路先生表示:“???”
不是,你们两个想抱抱,我又何其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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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带着他们漂了很长一段路,这大大节省了他们的行程,闻溪站在河边,叹道:“可惜辛苦做了的筏子就这么没了。”
靳南程按了按她的肩膀,本想安慰她没关系,剩下的路他们自己走也比较方便时,只听闻溪接着道:“不然的话,竹子砍都砍了,正好还能拆下了做个竹条夹鱼吃……”
可以说是非常物尽其用了。
靳南程默默改口:“要不要在附近找找看,还有没有其他竹林?”
闻溪摇了摇头:“我就是那么一说,再说了,这段流域水流那么急,想要在里面捕鱼也不容易。我们还是赶紧出发吧,看能不能在晚上入夜前,再走一段路。”
好在靠近河流的林子里有一条相对平坦些的道路,应该是先前林子里有兽类经过,被踩出来的兽道,这倒是给他们省了不少力气,不然这么多藤蔓和树枝草堆在脚下挡着,一不留神就会踩到什么东西,总是很不方便。
闻溪还幸运地发现了一个山洞,她拿手电筒往里照了照,确认里面没有什么兽类,才往里走了进去。
这个山洞并不大,不过容纳他们五个人还是足够了,有了这个山洞,再用藤条编一扇简单的“门”做一下遮掩,他们晚上睡觉的时候也可以更安心些。
闻溪将吊床铺在山洞的地面上,站起来拍了拍手:“先去附近找找看有什么能吃的东西,明天再继续出发吧,运气好的话,最早明天,最晚后天就能到地方啦。”
只要用心去找的话,雨林里还是有不少能吃的东西的,不过其中大部分都需要仔细分辨,以免不甚将有毒的食物吞进了口中。
闻溪辨认了半天,只能可惜地错过了一大部分的菌菇。
“溪溪,你过来。”靳南程朝她招了招手,手里似乎还捧着什么东西。@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闻溪闻言走过去,男人站在那里,等她走近了,献宝似的将手掌摊开。
在他的手心里,赫然躺了一把看起来就很好吃的蓝紫色浆果,每一颗都圆滚滚的,在他手上打转。
第52章
果子颗颗饱满, 有的甚至已经撑破了外边的果皮,透出里面紫红色的果肉,汁水在靳南程手掌上洇开一片淡淡的痕渍。
靳南程从里面一颗品相最好的, 捻起来凑到闻溪唇边, 朝她勾唇笑笑:“张嘴。”
闻溪下意识地把嘴张开,下一秒,那颗浆果就被塞进了她嘴里, 轻轻咬下去, 酸甜的口感在舌尖绽开,刺激着她的味蕾, 闻溪眼睛一亮:“好吃!”
自从来了这片热带雨林, 她已经有好几天没吃过水果了,本就馋得不行,要是尝不到倒还好说,这一尝反倒把她原本压抑着的馋虫通通勾了起来, 闻溪把浆果含在舌尖, 居然还有些舍不得咽下去。
刚才那颗浆果被抵在她唇上,在女孩子柔软的唇瓣上晕开了一片淡紫色的汁水, 靳南程眯了眯眼, 下一颗果子又被他喂了过去, 男人修长的手指状似无意地擦过她的唇瓣, 这回不等他开口, 闻溪就已经乖觉地张嘴,嗷呜一口吞掉了送到嘴边的浆果。
靳南程颇有些遗憾地收回了手, 闻溪的腮帮子小仓鼠般一鼓一鼓的, 两人找了个干净点的地方坐下,闻溪歪头同靳南程道:“其实我可以自己吃的。”这样一直喂的话, 难道你就不觉得手酸吗?
靳南程淡然收手,向她露出一个微笑:“不行。”
闻溪:“……”她有理由怀疑,眼前这位先生是不是把她当成了某种大型动物,并十分享受这种投喂的乐趣。
闻溪觉得,她还可以挣扎一下,她将浆果往靳南程的方向推了推:“你也吃啊。”同样是投喂,其实喂自己也一样可以感受到快乐的!
靳南程双手低垂作无力状,目光灼灼地盯着闻溪。
闻溪:“怎、怎么了?”
靳南程拼命暗示:“突然手酸,提不起劲了,就连举手都很勉强。”
他说着,还相当敬业地哆嗦着手往上稍微挪了十来公分,又啪嗒一声落回了膝盖上,以示自己真的使不上劲来。
闻溪:“……”
她默默挑起一枚浆果,塞进靳南程嘴里。
靳南程快速把浆果嚼一嚼咽进肚子,又重新朝她张开了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闻溪:“……”
对不起,是她输了。
“说起来,你是在哪儿找到这个的?”闻溪认命地扛起了投喂官的角色,她扒拉着靳南程的手掌,数了数剩下的果子,盘算着她跟靳南程分一分后还能剩出给其他三位小伙伴带过去,“这是什么果子,吃起来味道有点像蓝莓,还挺好吃的。”
靳南程挑眉道:“你没认出来这是什么果子,就敢往嘴里送,不怕有毒了吗?”
闻溪挑出一枚浆果往上一抛,她微微抬头,颈部勾勒出一道姣好的弧度,等浆果落下来的时候,刚好张嘴接住:“不怕。”
“不是确认没有毒的果子,你是不会带给我吃的。”她自信地道。
“这么相信我啊。”靳南程低声念道,他唇角笑意愈深:“这些浆果是在那边的一棵树上发现的,底下那些都被什么东西弄到了地上,已经不能吃了,只剩枝头还有这么一小把完整的,数量不多,即使全摘下来也只有这么些个,所以我们要悄悄吃,不能被别人看到。”
好不容易追上他们步伐的摄像大哥沉默地蹲在草堆里,他闻着口气中酸甜的果香咽了口口水,尽职尽责地假装自己是个隐形人。
“至于你说要给他们三个带的话……”靳南程挑剔地看看剩下的浆果,从中拨了三颗出来,想了想,又把这些重新推回去,换了更干瘪些的三颗,“就这些吧,分配均匀,再好不过了。”
闻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