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下去别说保不住孩子,您也会大出血的!”
楚修紧握着孟婉的手,抚去她唇边的发丝,柔声道:“婉婉…用力……相公在这里陪你,你莫怕,我…我不想失去你,以后再也不让婉婉生了。”
孟婉眼神迷蒙,急促喘息着,楚修的话语在耳旁,轻柔如温水般浸着,她捏紧他的手指,咬紧牙关,深一口气,下身使尽气力。
孟婉已听不清楚修在说些什么,只知道他在身旁这样就够了。
孟婉双眼猩红,指甲深刻楚修的手掌之中,满头大汗。
“马上出来了,夫人再用力!”接生婆婆扬声道。
楚修紧握着她的手,心如被高高悬在崖上,落下便是无尽深渊,一遍遍提醒自己,他的婉婉会没事的。
直到又一道婴儿哭声清亮响起,这次总算是母子平安,接生婆婆欣喜若狂,用柔软的丝绸将孩子包起来。
纪王妃见了那婴童,喜上眉梢,连道几声好,“乃上天所赐恩浩,是…是龙凤胎!”
孟婉却无力阖上双目,唯有轻轻喘息着。
楚修担忧散去,心终于放下来,他亲吻她的手,轻抚她的脸庞,颤抖着声线道:“没事了……以后我有你就够了。”
孟婉虚弱地睁开眼,望向那个小心翼翼地轻抚她的男人,泪水缓缓从他深眸中落下,滴落在她的脸庞上。
孟婉微愣,活了两世,这是她第一次亲眼见到楚修的泪水,她还以为他不会哭呢,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孟婉轻轻抬手抹去楚修的眼泪,好吧,他给她擦过这么多次眼泪,这次便换她给他擦一次吧。
“……我没事了。”孟婉声线嘶哑。
楚修伏首轻轻吻她的唇,柔声中带颤意:“我知道。”
明明知道她在痛,却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了,这种感觉让他心如刀绞。
孟婉轻轻扯起唇角微笑,“……相公是哭包。”
楚修微怔,低声道:“很在意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 哇!好舍不得这两只
第79章 终章
生下这两个小家伙, 差点把孟婉累死, 不过看着他们, 心里暖洋洋的。
楚修初见这两只时, 双眼都还没睁开, 他道:“皱巴巴的,丑。”
随即,挨了孟婉一巴掌, “丑也是你的种。”
楚修初抱孩子实在太笨拙,小心翼翼的, 活像抱了个烫手山芋,惹得床榻上的孟婉笑脸盈盈。
不过他就抱了一会就放下来,面容凝重, 摇头道:“还是抱婉婉顺手。”
孩子还没出生前,就寻了个干净的乳娘来府上,姓瞿,是个死了孩子的穷苦人家,丈夫也将她休了, 身世着实可怜。
孩子便暂且让瞿乳娘带着,不过头两天, 这两只确实让乳娘有些忙不过来。
生产后没几日, 王妃便将收腹带系在孟婉腰上,孟婉有些不习惯,喊着:“又紧又疼。”
王妃便拍拍她的臀,道:“这点力就疼了?现在若不赶紧的, 以后这肚子可收不回来了。”
孟婉看着系在腰间的收腹带,咬咬唇,女人都是爱美的,若是便成小肥腰,楚修嫌弃她怎么办,紧便紧些吧。
月子里吃的也清淡,盐放得淡,喝些清汤。
楚修常给她削苹果吃,也常陪她,扶着婉婉在雅间里散散步,鲜少去刑部,还时常不去早朝,皇帝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太子的话来说就是:“你这是跟着婉婉一起坐月子吧。”
因为有乳娘在,也不必孟婉喂养孩子,加上楚修或多或少也不允她下奶,在他的潜意识里,婉婉是他的,不允便就是不允,自己儿女的醋也吃得紧。
便是如此,孟婉月子里胸脯涨得难受,抱着孩子也总觉得亏待。
待孩子五官长开了,越看便越讨喜,小模样像极楚修,王妃还念叨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楚修听了这话,虽什么都不说,但眸里皆是柔水,私下没少亲吻自家媳妇。
一南大师曾说过会取走世子身上一样东西,却迟迟不见大师登门,不过孟婉月子里时,楚修掉了一颗智齿,害得世子爷脸肿了好几天。
看着楚修板着个俊脸,右脸肿肿的,孟婉噗嗤笑了,又好笑又心疼,不知为何如今见他吃瘪,就觉得很好笑。
楚修还蹙紧眉头,低声问道:“是不是丑了。”
孟婉抿着笑摇头,用鸡蛋在他脸上轻轻打圈按摩,道:“不丑,相公可俊了。”
“那你笑什么。”楚修话语里有几分委屈。
听此,孟婉却忍不住笑意更深,“笑相公真俊,快把婉婉迷死了。”
楚修挑了下眉稍,虽然这话糊弄他的,但听着怪舒服的。
临城里谁若知道向来清冷严肃的纪世子,在自家夫人面前是这副模样,恐怕都得惊掉下巴。
王府里办起满月酒,朝臣恭贺纪世子喜得龙凤,分外热闹,世子儿女双全,公子名桓,千金名瑜,一兄一妹,惹来众人称羡。
孟婉曾问过楚修为何给孩子取这两个字。
楚修道:“桓为栋梁之意,瑜为美玉之意,思酌许久,便定了这两字。”
孟婉轻轻一笑,望着摇篮中的兄妹,道:“桓儿,瑜儿,好听。”
待三个月后,孟婉身子好许多,楚修带着她又前往了杜若寺,同一南大师道谢。
大师取走之物果然是楚修的一颗智齿。
孟婉此次本该生女儿,偏偏前世那子捣乱,这才成了龙凤胎。
孟婉听了浅浅一笑,满心欢喜:“多谢大师相助。”
一南大师淡然道:“无需谢我,皆为世子所选,也为他所护。”
从杜若寺回去后,楚修望着孟婉怀中的楚桓,微蹙眉,道:“此子性情蛮横霸道,需得多加管教。”
孟婉微愣,笑道:“这你都看出来了?桓儿还这般小。”
楚修抬眸看向她,“若非霸道,怎么跟着婉婉两世不放,差些害得你丧命。”
孟婉将桓儿抱紧,回道:“我是他娘亲,自然要跟着我,再说了你不也一样吗,性情也没好到哪里去,碰见你们爷俩,我才是倒霉。”
见孟婉护着儿子,楚修是一口气堵在心间,道:“你不是不愿他性情像我,怎还护着他了。”
孟婉瞧着纯真的儿子,嫩滑滑的,对楚修道:“他还这么小,日后再说,你干嘛凶人呀。”
楚修抿着薄唇,不言语了。
渐渐两只小家伙长大,粘着娘亲,孟婉一心都扑在儿女身上,就连夜里睡觉都没有楚修的床位了,闹得楚修几乎每天都在吃闷醋。
楚修只好将两个小家伙送到兰雅阁,给王妃带几天,总算是清净了。
孟婉对他这样无奈得紧,一点都没有当爹的模样,还和孩子抢人。
楚修将她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