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好好疼你。”
“娘……”少年微不可闻地唤了一声,声音清冽,却莫名带着几丝脆弱与可怜,柳丝丝俯身,却看到他额上还沁出了冷汗,脸色苍白。
柳丝丝的手本来要抚上他的脸颊,却瞬间好奇起来,“咦?这是做了什么梦?”
于是,她手指虚虚一点,梦境便瞬间浮现在眼前。
柳丝丝擅长于梦有关的幻术,这是最为简单的画梦为境幻术,可以窥探别人的梦境,从而了解那人内心的恐惧与渴望。
柳丝丝本来用在敌人身上,可面对这样一个美人,她也乐意去了解他。
萧再紫又做噩梦了。
那还是他很小的时候,小到自己不能拿起匕首杀人。
母亲带着饥饿到快要昏倒的他躲在了终焉城主城的一个破房子中。
夜里,他饿得身体竟然发起了烫,他整个人像飘在了半空中,意识模糊。
母亲温柔抚摸着他的脸蛋,声音颤抖,“宝贝,娘不会让你有事的,你乖,在这里等着娘。”
“娘……”他整个人蜷缩了起来,口中的声音微弱得像一只奄奄一息的幼兽,萧妙云怎么忍心眼睁睁看着她心爱的儿子死去,还是活活饿死。
于是,她咬牙还是出了门。
夜里醒来,他嗓子快要冒火,“水,娘……”
可是,母亲没有应他,他害怕极了,他瘦小的身体回光返照一般生出了力量,他跌跌撞撞地出了破房子,想去寻找母亲。
主城的人大部分都聚在了城门,整座城空荡荡如同死城,萧再紫找了很久都没找到母亲,终于,他在一条昏暗的小巷中听到了一个声音。
不知道是痛楚还是欢愉,萧再紫愣住了,他知道这是母亲的声音,可是,为什么这声音会这样,他小小的心脏都颤抖起来。
循着声音,他望去,却看到他毕生难忘的场景。
母亲脸上都是泪水,整个人像一条脱水的鱼,被人从水底被强行捞出来丢弃在岸上,湿淋淋地挣扎着。
看到这张脸,柳丝丝吓了一跳,好眼熟啊!是谁?
他恶心到头晕目眩,心头的暴戾几乎要控制不住。
母亲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连忙摇头,乞求一般道:“不要,不要……”
萧再紫知道是在叫他不要过去,可是那个男人却呸了一声,声音粗嘎又下流,“臭婊.子,不要什么?哈哈哈,爽吗?”
他像一头愤怒的小兽,狠狠扑了上去,牙齿深深陷入男人脖子上,恨不得将他整个人撕碎,撕成无数片。
那个男人正在兴头上,眼睛红得像野兽,肌肉迸发,一掌就掐住了他,“哪里来的野种?竟然敢坏老子的兴致。”
萧妙云哑着嗓子,撕心裂肺道:“不要伤害他,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那个男人冷笑一声,将萧再紫狠狠甩到了墙上,脑袋撞在墙壁上的声音清脆无比,萧再紫立刻昏了过去,生死不卜。
萧妙云顿时尖叫起来,“啊!!!滚开!”
她疯了一般想推开男人,身体却是虚弱无力。
她用尖利的指甲死死地挠他,不但毫无作用,反而激怒了他,他狠狠甩了她几巴掌,直接把她甩昏了。
口中呸道:“贱人,明明是自己求着老子玩你的。”
等萧妙云终于醒来,连忙爬过去死死抱起了萧再紫,泪流满面,一声声唤着,“宝贝!”
见他眼睛虚弱睁开,满脸鲜血,气息微弱,“娘……”
太好了!她的宝贝儿子还活着!
萧妙云喜极而泣,这才冷静下来,拾起了刚才得来的银子,穿好衣服,抱着他,转身直奔夜色而去。
梦境戛然而止,柳丝丝立刻唾弃了几声,呸呸呸!恶心的狗男人!要是她看到他,非得把他给剁了,再千刀万剐不成。
梦境瞬间变成了血红色,萧再紫长大了一点,他已经能够拿起匕首保护母亲了,此时,他脚下一片红,漫过了整个梦境,旁边还有一具残缺不全的赤.裸尸体。
脸上都是鲜血,他毫无知觉。
琥珀色的瞳定在尸体上,茫然空洞,像个精致的人偶娃娃,面无表情,手上却在用匕首一刀一刀地划着。
“噗嗤,噗嗤……”
皮肉、骨骼、鲜血、断肢分离。
他的动作机械又麻木,反而令人更觉得恐惧。
梦境凌乱结束,变成漆黑一片。
就在柳丝丝感到一阵恶寒,想把幻术收回,继续轻薄萧再紫之时,梦境再次变幻,变得旖旎瑰丽。
柳丝丝顿时感兴趣地勾起了嘴角,“呦,春.梦。”
作者有话要说: 柳丝丝可以和连生组一个每次不可描述之事都被我撞破的交流大会了。
连生:你好虎!我只是听了不该听的,你却看了不该看的,还想了不该想的!
在死亡边缘反复试探的柳丝丝:老娘诠释了什么是用生命在作死(手动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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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蛇女丝丝
“崽崽, 你干嘛呀......”怀中的少女嗓音甜软, 萧再紫低头, 发现自己的手情不自禁地贴入了柔软的肌肤中, 正在摩挲着掌下玲珑的腰线。
他慌忙放开了, 他疯了,他在干什么?
少女杏眼中漾着一层潋滟的水光,睫毛微翘, 正嗔怪地望着自己,眼底还酿着缠人的痴意。
她颈上线条流丽, 肤色细腻白皙,就像夏日里冰碗中盛放的酥酪,甜丝丝的冒着冷气, 令他忍不住想去品尝一口。
可萧再紫只是目光克制地一略,喉结微动,声音嘶哑,“姐姐,对不起。”
少女忽然轻笑一声, 声音清澈如同银铃,柔软的双手藤蔓一般缠住了他的脖子, 一个吻落在了他的喉结处, 如同恩赐,“喜欢我吗?”
清甜的梅花香气逼近,萧再紫浑身震颤,触电一般, 怎么可能不喜欢?
他闷着嗓子,拥住了她,额头抵在她脖颈处,“这个世界上,我永远只喜欢姐姐一个人。”
宣誓一般,做她的不二臣。
可他却知道,自己还怀揣着更为龌蹉的心思,就像刚才那个令人作呕的夜晚,还有那个月圆之夜。
骨子里的自暴自弃再次附骨之蛆一般攀了上来,他自嘲,他是天生的坏胚子,内心早就腐烂不堪。
而姐姐是那么的干净,干净到,他一边不忍心破坏,一边又忍不住想把她弄脏。
赵佑善再次笑了,眉眼如同沁着蜜,生动到叫人移不开眼。
她像是明白自己在想什么,小心地将他的手带到自己腰间,引着他继续摩挲,“两情相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