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版
首页

搜索 繁體

分卷阅读82

热门小说推荐

朝中几位大臣实在看不下去,第二天联名推荐七八个未曾得罪郑贵妃的儒臣,逼着皇帝从中挑选,言辞极为激烈,明言假如皇帝不允,他们立马撂挑子回家当富家翁去。

皇帝不敢引起朝堂动荡,下旨命皇太子出阁,等郑贵妃从心腹钱兴口中得知此事时,大臣已经在文华殿开讲,木已成舟。

朱瑄这才得以正式接受系统的储君教育。

东宫僚属考虑到朱瑄之前没有老师教导,商议过后,决定从头教起,把十三岁的太子当成蒙童来教育。

寻常人家子弟五六岁就开蒙读书,没识字之前便有家中长辈口授诗文,太子幼年坎坷,七岁多才得以见天日,自然没人教他诗书,被册立为太子后又屡次被郑贵妃加害,朝不保夕,九死一生,性命尚且岌岌可危,更没有精力去钻研书本。加上朱瑄天生不足,体弱多病,读书的时间就更少了。等朱瑄熬到十三岁,终于能够进学读书,如果一开始就严格要求,没有基础的他难免会厌学,那就得不偿失了。

虽然从头教起一定会被郑贵妃的人耻笑,但亡羊补牢,为时不晚。朱瑄身份尊贵,不用进举,东宫教育,德育远远重于书本知识。

没想到第一堂课上朱瑄的表现远远超出几位老师的预料。

侍讲抽背经史,他几乎对答如流,再问大学衍义、资治通鉴、近思录、性理大全,他也能背诵,而且不管老师问什么问题,他基本能够侃侃而谈,可见他对诸子学说都有涉猎,诸如大宝箴、心箴、祖训录、贞观政要,老师念出一句,他都有自己的见解,其他天文、地理、格物、农政、世事经济,他无所不通,完全不像传说中那个体虚多病、木讷呆笨、从不拿书本的娇气太子。

老师们立刻猜到朱瑄以前从不在人前展露才华一定是惧怕郑贵妃戕害才故意藏拙,又是佩服又是感叹又是激动储君乃一国之本,太子没有被养废,实乃万幸 至于朱瑄的学识是从哪里来的,并不难猜必定是宫中有识之士认识到郑贵妃阻拦太子出阁读书的险恶用心,一直在暗中偷偷教授太子,督促太子进学。

从那时起,朝中文臣算是认可了朱瑄的储君身份,开始对他悉心培养。

朱瑄处境艰难,不论是立太子、出阁读书还是娶太子妃,都经过重重磨难。

金兰很好奇“那个教导太子的高人是谁”

朱瑄几乎是放养长大的,经历了丧母之痛后又被郑贵妃幽禁,如果是寻常孩子,早就疯疯癫癫了,他却能熟读诗书、刻苦勤学,那个教授他学识的有识之士应当是个很有见识的高人。

杜岩摇摇头“没人晓得当时东宫连一本书、一支笔都不能有,谁敢教千岁爷认字,第二天人就没了,尸首都找不着那时候没人敢教千岁爷读书。”

不论讲读官怎么试探,太子始终缄口不言,不说他的启蒙老师是谁。后来众人认为太子天赋异禀,可能是自己偷偷学的。有人异想天开,说教导朱瑄的人是他的生母,他生母放心不下他,每晚显灵在梦中教他读书。

杜岩说了几种猜测,又一一否认,最后道“还有人猜是罗统领呢他当过提督太监,掌女教书的修撰刊印,教过女官读书。”

金兰眼皮一跳。

她刚才还和朱瑄说要请提督太监来教自己他突然沉默,是不是因为这个 天地良心,日月可鉴她真不知道罗云瑾还当过掌后妃读书的提督太监呀

第39章 心机girl

东宫。

罗云瑾几人离开后,洗马忧心忡忡地道:“左司直郎杨寅是秉笔太监杨春的侄子。”

换言之,杨寅是阉党,掌印太监钱兴的走狗。

朱瑄并未将杨寅放在心上,命内宦请来春坊大学士,问:“奏请重开文华殿早读的奏折写好了?”

春坊大学士回答说:“写好了……只是不知道该什么时候递上去。”

朱瑄站在窗前,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摛藻阁上,“过两天递上去。”

春坊大学士和洗马对视一眼,迟疑地道:“就怕圣上一时恼了,反而不美。”

年前嘉平帝因为郑贵妃的几句话暂时罢了文华殿早课,东宫上下愤愤不平,朝中大臣也惊愕失色。他们知道嘉平帝性子有些拗,他刚颁了旨,朝臣不宜提出反对意见,否则他一怒之下很可能干脆连讲读官都撤了。现在嘉平帝又塞了个左司直郎监视东宫,此时不宜上疏。

朱瑄淡淡地道:“无妨,先让礼部上疏,若圣上没有下旨训斥,你们再递上折子。”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父亲。

嘉平帝喜欢一切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文臣太难驯服,他就重用宦官,遏制内阁,宦官势力膨胀,撺掇他废太子,他摇摆不定,让宦官和文官攀咬厮杀,借以掩盖他和文官集团的重重矛盾。他一年到头推病不上朝,仍然能保证不使大权旁落,他不会——至少现在不会让东宫彻底失势。就像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他刚刚任命了一个左司直郎,心里必定对东宫有几分愧疚,这是劝他重开早读的最好时机。

詹事府被嘉平帝架空,东宫属臣中没有掌握实权的朝臣,加之朱瑄这几年陆陆续续在吏部、礼部和工部观政了一段时日,威严日重,故而春坊大学士虽然心中仍有疑虑,还是恭敬地应了声是。

小内官捧着一封帖子匆匆走进书阁,拜伏在地:“千岁爷,翰林院侍读谢骞今天回京。”

洗马立刻皱紧了眉:“东宫和谢家素无往来,他怎么还往东宫送帖子?”

说起谢家洗马就一肚子气,谢太傅急躁刚烈,被钱兴利用,差点酿成大祸,他们谢家倒是没吃什么亏,还得了不少赏赐,东宫却被嘉平帝怀疑上了。要不是钱兴在宫宴上故意提了一句谢太傅给东宫送了贺礼,嘉平帝怎么会增设一个左司直郎来警告东宫?

春坊大学士道:“谢骞此人风流­​浪‍‌­‎荡​­,性子轻浮,最讲排场,回京一定要闹出点动静。”

“别看他轻浮,这是他的聪明睿智之处。”另一名大学士和谢骞一榜同年,了解谢骞的性情,“他往日都是这个浮躁做派,特意避开东宫,反而会让圣上起疑。”

洗马若有所思。

几人商量东宫庶务,不知不觉间外边天色暗沉下来,洗马和春坊大学士告退出去,朱瑄忽然叫住几人,“杨寅是左司直郎,记录东宫侍读官言行是他职责所在,不可为难。”

众人一愣,忙躬身应是。

殿下真是策无遗算,面面俱圆。

夜凉如水,廊道里已经点起灯笼。朱瑄踏进摛藻阁,上了二楼,里面静悄悄的,金兰坐在窗前看书,烛火摇曳,映在她光洁的脸庞上,如明珠生晕,窗扉半敞,丝缕清风浮动。

朱瑄站在屏风旁,目光落在她脸上,看了许

最近更新小说

最重要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