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仙》,后来与会诗文被编纂成集,以不宜直署闺名,她就从古人诗中取了“长忆”两个字,托为雅号写了上去。
她以胡服男儿装束示人,又有顾九识的面子在,在场的都是些好名的文人,没有谁会把这个名字背后的身份到处乱传。看到文集的人最多也就以为是哪一位的子侄,更不会生出其他猜想。
顾瑟一时难言,竟不知道是因为他百忙之中,竟会为她亲手刻一枚印,千里迢迢地寄过来,还是因为这样只不过生活中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于千里之外也了如指掌。
——那他也会看到她写“劳鸿却寄小泥炉”吗?
所以以为她是说他礼轻,偏劳鸿雁,寄了几千亩的土地过来?
可她与他又有什么关系,他又凭什么觉得她是在写他?
她垂了眼睫,道:“并没有谁,不过是枚闲章罢了。”
越惊吾“哦”了一声,又觑她面上。
这一回没有了之前的茫然,生了些血色,就显得真实有生气许多。
他放下了心,才站起身来,道:“瑟姊,那我就先走啦。顾叔叔这时候还没有回来,我带人去接他。”
顾瑟知道最近并不大太平,也不留他,温声道:“多带些人手,你也要保重安全。”
越惊吾走了以后,顾瑟又出了一回神,把桌上的信纸和盒子都收了起来。
闻藤蹑手蹑脚地走进来掌灯。
她道:“姑娘,齐先生过来了,在外院等着,问姑娘这会子可有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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