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肌肉。”胖服务员说,“我敢打赌,这屋子里超过一半的人都在对他掉口水。”
“他不会的。”
“年轻人总这样想。”胖服务员满眼善意的微笑,“但是爱情像鲜花,有时候是玫瑰,有时候是罂粟,年轻的时候总会受伤。幸运的人碰上玫瑰,痛过以后还可以将刺拔掉,不幸的人遇到罂粟,那是戒不掉的。”
陆新宜不结巴了,挺直腰背郑重其事地想说服她:“不会的,埃德不会的。”
“哦,我的孩子,你还这么小,怎么就知道了?”胖服务员继续逗他。
“我就是知道。”陆新宜小声说,“我很爱他,他也很爱我。”
胖服务员的目光在他耳后的一块鲜红色的暧昧痕迹上打转:“看得出来,他的确很爱你。”她把“很爱你”着重咬了出来,戏谑道,“老实说,我可不觉得你能应付得了他。”
周凭把分好的一盘肉推给他:“怎么了?”
陆新宜红着脸拿手背挡住耳朵:“她问我们要不要加点东西。”
“那就加一点。”周凭说,“来一杯玫瑰红茶。”
陆新宜点头答应,转头对胖服务员说的却是:“我应付得了,他有我就够了。”
屋子里陆续响起低低的友善的笑声。
第八章
俄罗斯北部的冬天过得极度缓慢,候鸟在秋末时分远离了这片土地,只留下冻土、白雪和枯骨,山林寂静,应对旅客的每一次回头。
又是个飘雪的傍晚,饭后周凭收拾家伙敲敲打打,修好了总会时不时漏烟的壁炉,期间陆新宜帮他打下手,看情况递上锤子和小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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