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代,女人最大的底气就是孩子和娘家,娘家一倒,这个女人的地位至少也要倒一半,而一个家族的延续靠的是这个家里的男人。
所以即便赵氏再怎么厌恶余文轩,即便余文轩再怎么不争气,都改变不了他延续着余家,支撑着余家的事实,男人是家里的支柱,夫是妻的天,男人可以考举,可以做官,可以上马打仗,可以承爵袭位,而女人只能三从四德,相夫教子。
若是妻子早亡,丈夫仍旧可以续娶年轻漂亮的未嫁女子,但若是女子改嫁,往往会被诟病羞辱,都说一女不应侍二夫,而丈夫早逝寡居多年的女子所能得到的最大荣耀便是一座磊然肃立的贞节牌坊,那阴沉的牌坊赐她节妇之名,镇压着她孤苦无依的一生。
这座匾额高悬八柱成庭的昌顺伯府,始建于大邺开国之年,矗立三朝,历经四十余年,虽然如今已经风雨飘摇,但它仍旧给这个家里的女人们带来了荣耀,尊严和体面。
赵氏内心郁结,她忧愁着女儿的一生,忧愁着余家的未来,她还是着急余家没儿子,没儿子就是没后人,爵位就没法承下去。
赵氏就奇了怪了,余文轩的妾侍也不少,怎么就没一个生儿子的呢?莫说生儿子了,自从黛容生下来以后连个有喜信儿的都没有,要说是余文轩的问题,那也不该啊,这四个姑娘不都好好的生下来了?
赵氏是真愁,余文轩也三十好几了,这个年纪都是能做祖父的年纪了,实在是耽搁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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