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赶忙把火气压下去,对胡萝卜精摆摆小手,“不管它,不能为了这只鬼打破了咱们水竹的信誉,等满了三个月再清他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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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想了起来,流筝又没忍住推开九号厢房的房门。
里面那十几只小木桶还大剌剌地摆在原地没动过,那日男人离开,直到第二天晚上都没回来时,第三天早上流筝就没忍住推了九号房的门。
她还没好好感叹一下男人出门也不锁门这一举动,蓦地就看见她送给男人那十几只小木桶呆呆傻傻地、歪歪扭扭地躺在窗户边,似乎没被男人动过。
她走上前一看,那小木桶里的信和小盒子都还原封不动地放在里面,只有一只小木桶是空的。
转头,一封信和一个小木盒挺尸一般躺在桌上,信倒是明显被拆开看过,那小木盒里的东西也明显被男人看过,流筝却当场差点没被气晕过去。
和着她辛辛苦苦送了这么多只小木桶,男人压根只搭理了一只,其他的甚至可能都没有看过一眼?
好吧,是个狼人。
那晚流筝做了一个很血腥的梦,梦见自己将一只长得跟小白脸似的臭鬼跺成肉酱,梦里爽是爽,可那晚她竟然没出息地被自己的梦吓醒。
确切地说,是被梦里那个凶狠残暴的自己吓醒。
“老大,那只鬼回来了!”
流筝在那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些小木桶清理了,听见大白菜精嘶吼的声音。
她黑溜溜眼珠子骨碌一转,“啪当”一声躲进房内靠窗的那方衣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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