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里将双唇紧闭得如蚌壳一般,一面悻悻然将手一抽。
谢浚道:“你方才取的什么酒?”
“大宛人新酿的甘蔗酒。”
“糊涂!西域人酿的酒,味浓质粗,渣滓甚多,怎能用来和药吞服?”谢浚道,“你且去城西十五里的晋和坊,取十坛用新雪酿的荔枝春,再去皇陵边的礼佛坝,那里有三十多家糖霜户,挑些色味浅薄的回来。”
谢浚说得轻巧,但那晋和坊临近皇城司,为重兵所把守,礼佛坝更是禁卫屯兵之处,袁鞘青若是堂而皇之地露面,与自投罗网何异?
但他偏偏就吃准了袁鞘青不能拒绝。
袁鞘青前脚才夹着尾巴出门,后脚他便冷笑一声,掩了院门。
好不容易开春有些时日了,他这一回头,竟然又零零星星下起了小雪,雪色极清,飞旋不定,乍看去如蓬蓬白雾一般。
解雪时立在庭中,发上积了毛茸茸一簇小雪,倒像是妇人斗篷上镶的绒边一般,因风拂动,映得他神色出奇柔和。
谢浚眼见他睫毛上也沾了点霜白色,犹不自觉,不由走过去用手指一捻。
原来不是小雪,而是庭中因风而起的梨花。
谢浚看着他,不由微笑道:“可算是开春了,今个儿天气和缓,胸口还闷不闷?”
“不闷,只是乏力,”解雪时道,“昨日取针处,筋脉隐痛,发了块鸽子蛋大小的紫痧,一直使不上力气。”
谢浚一手握了他手腕,将袖口推到了肘上,果然雪白皮肤上,赫然沁着一大块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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