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放下坐好。”
我奋力划了两下桨,船头“砰”地一声撞在码头立柱上,震得他上身一晃险些倒栽进船舱里。
我把缆绳往柱子上一套,也不管他了,踩着他身边的船舷越过去率先跳上码头,顺便在他身上踢了一脚。
我沿着湖岸一边埋头往回走一边生闷气,气头过去了又觉得懊恼又沮丧。夕阳晚霞,湖光山色,“你不会凫水,将来一定要找个水性好的夫君。”“那你会不会凫水?”多唯美含蓄又恰到好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走了好一阵也没听到背后有人跟上来的动静,我正犹豫要不要回头,脑袋顶上一根从岸边伸到路中的拦路柳枝却叫人拂开了。
我一转头,发现虞重锐就在我身后。
今日他穿的是天青色的便服,左边袖子上印了我一个湿叽叽的黑鞋印。看到我骤然回头,他马上后退两步拉开距离,唯恐我再踹他一脚似的。
这下可好,现在他不但觉得我又蠢又可笑,还是个粗鲁坏脾气的刁蛮性子。我为什么就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好点儿呢?
他把那根戳我脑袋的柳枝折到一边去,放软语气道:“好了,以后我绝不再提那日之事了,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
话虽这么说,我还是发现他的唇角微不可觉地向上弯了弯,一定是又想到让他开心逗趣的情景了。
我十分郁闷,又不好再发脾气,闷声说:“快走吧,再不回城天又要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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