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的肤色形成了对比,衬出一种令人目眩的雪白。
这是造物主的恶意吗?侯卉漫不经心地想,长成这种玩物的样子。
此刻,是在一个逼仄而黑暗的小房间里,只有一盏破旧的灯放在桌上,那个巨大的笼子占据了其余的空间。
满地血气。
侯卉完全不介意这样的环境,也没有去想这只娇生惯养的血族会不会介意,毕竟她现在也不知道面前这位就是她以后的……咳。
爱德华被关的时间观念有些混乱,血族昼伏夜出,白天精神不太好。但这个房间实在是太昏暗了,会让人感觉到时间观念的错乱,从而产生对自我的怀疑。
侯卉每日早出晚归,面对着的只有桌上的一盏灯,以及四面放下来的厚重窗帘。
直到有一天——这个强悍的女人受伤了。
前几日淋在地面上的败血早已凝涸,爱德华嗅到了新鲜血液的气息。
他睁开眼时,侯卉已然坐在了面前,还是那种不太正经的坐姿,她肩膀上的伤口暴露出来,流淌的血迹顺着臂膀滑过几道红痕。
但她的眼神很兴奋,有一种可怕的酣畅,连舔唇的动作都很像一个顶级猎食者。
爱德华静静地与她对视,感觉到对方此刻热血未平,新鲜血液递过来的讯息,没有任何种族比血族更能体会到。
这是个疯子。
爱德华悄悄地下结论,他抬手握了一下冰冷的笼杆,掌心贴到钢铁上,有点儿迟疑地问了一句。
“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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