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应是白马。”有人忽然高声交上自己的作业。
念罢,他双眉高扬,满脸自得。
“高作,高作,顾兄,你太有才了。”有同学拔高了声音赞道。
其他人纷纷附和。
姜琬在脑中默念一遍,没忍住笑了出来。
“嗟,你笑什么?”那位洋洋自得的顾天全瞥见他笑的嘲讽,跳出众人,指着姜琬的鼻尖质问。
他和姜琬不下上下的年岁,个头不高,微胖,天青色直裰,腰中悬着枚流纹玉佩,脚上的高靴用的都是金线溜边,打扮的倒是人模狗样儿。
这位仁兄家里颇有些背景,自打一进学堂就和姜琬不对付,这下见他嘲笑自己的“高作”,更是来气。
姜琬俊眉微挑:“顾兄你也进学几年了,怎好意思拿一首打油诗来糊弄人?”
连平仄用韵都紊乱不堪,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凭着原主的记忆,他回想起来了,这个班级的学生,都是功课不及格,因而被胡乱塞入一个班中,任由他们混日子的。
怪不得他们的水平这么次。
“韵字不明,音节拗口,文采粗俗,语义不通。”姜琬音声琅琅,就诗论诗说:“所谓诗作,词句应蕴含深意,不流于俗,或者通俗直白却趣味横生,而这首,通读下来却是不通,诸位同年竟然想也不想就对这种打油诗拍马赞赏,要是传出去教人听见了,岂不以为如今州学里尽是些不读书的世家子弟,任人贻笑?”
言毕,众人一时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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