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想法把陶氏吓了一跳。
她虽然识得字不多,可《女诫》、《女论语》真的学过,嫁人从夫她知道,她怎么可以巴望王复死呢?这和谋杀亲夫有什么区别?
陶氏不敢再想了,又全心投入到寻找王复之中。这样没日没夜的寻找,又是好几日,完全没有王复的消息,连府衙县衙都收了人手。
陶母带着陶平过来劝她,“现在未尝不好,巡按来没法审案,说不定就饶过了!他若是死了,你带着孩子度日,好歹有产业,饿不着,他若是没死,这一篇翻了过去,时间久了,谁还有空提起?过几年,调旁的地方也能做官!”
“姑母也是这个意思。咱家不是没帮他,是他自己跑了,以后他若是真回来,说起此事,姐姐也不要一味在他脸前低声下气。”陶平道。
其实邬陶氏原话更严厉许多,简直将陶氏骂成贱骨头一块,若不是陶氏轻贱自己,会被逼无奈设计诈婚,更不会事发之后只会往娘家求助。
陶氏自己也知道,可《女诫》、《女论语》都教她要以夫为天,王复更是满心都是子嗣繁茂、后宅安稳,她还能怎么样?
陶氏困惑了,王复已然没有下落。
然而就在巡按派人到达安丘县的那一天,王复居然出现了!
陶氏听人说,王复满身腥臭味地跑上大街,路过的人,离着十丈远全捂了鼻子。
天热的要命,这么个臭人跑上街,自然引人远远围观,有人眼尖一下认出了王复,高声喊着要抓住王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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