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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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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扛着巨大的神医旗帜,走得那叫一个绝情。

不,道长,你这个套路不对啊!

匡言心里惴惴,还是想去求个解决之法,最多就破些钱财买个心安,于是他立刻打马追上去,谁知道人没了!

怎么走这么快?!

同匡言有同感的,还有某些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御史大夫、都尉等也遭遇了同一事件。

也真是奇了怪了,建康城就那么大点地方,那么明显的神医招牌,怎么遍寻不获啊。

匡言自觉遇到了真人,回到家这心里就直突突。

算了算日子,明日反正休沐,也有许久没有服散了,要不要服个散开心一下?

然后第二日起来,匡言就悲剧了,他不停地流鼻血,甚至怎么都止不住。

匡大人有点慌,他一边稳着鼻血,一边派人出去找那个神医。

谭昭深谙卖家市场的优势,愣是猫着没出来,倒是王徽之,看着屋里那么大一面神医的旗帜,表情非常神奇。

如果用言语表达出来,那大概是我惯知道此人不要脸,没想到居然狂到这个这样。

你想笑就笑吧。

王公子撩衣一坐,端端地喝着茶:本公子是这种人吗?

那你倒是把你脸上的笑容收一收啊。

匡言从来不知道有人会因流鼻血失血过多而亡的,这大夫也看了,丹药也吃了,这鼻血就是止不住,街上那神医也是,说走就走,真人是不是都这么绝情啊。

就在匡大人显然绝望之际,终于有人打探到了客栈小二头上,小二得了银角,一脸神奇地说确实有一位神医住在此处。

简直太艰辛了有木有,然而神医的脾气都又臭又硬,谭昭隔着门,当即就表示了拒绝。

王徽之冲人抱拳,表示论装逼,他甘拜下风。

谭昭拿着人老爹亲笔签名的折扇扇着风,一脸闲适的表情。

这又是过了两个时辰,一顿三顾茅庐下来,谭昭才肯挪一挪脚,表示自己是被大人的诚意做打动的,上苍有好生之德云云,反正逼格得拉起来。

真人,真人救命啊!

谭昭摆摆手,拂尘一摇,一股清新的风四散开来,匡言觉得头风立刻有了改善。

勿急勿急,贫道想救的人,还没有救不回来的。

这简直跟那两字神医一样狂,但匡言却非常熨帖,觉得自己看到了生的希望。

也不知人如何在他身上点了几下,匡言下意识地接着鼻血,随后就发现不留了?!

真人,真乃神医也。

谭昭再次露出了骄傲的下巴:先不忙,劳烦大人伸出手来。

这位真人脾气虽然不大好,但本事是顶顶的好啊,但这年头有本事的有点脾气咋啦,能救命就是极好的。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谭昭脸上的骄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十二万分的凝重。

大人近日,是不是刚行过散?

匡言点了点头:真人看出来了,难不成真人也是

谭昭严词道:哼!休得胡言,那些个不入流的腌臜东西,贫道羞于提起!

卧槽,匡言不服,即便人救了他的命!

大人可是不服?谭昭站起来,拂尘挂在右臂上,施施然开口,大人倒是好性,这东西都将你害成这般模样,还要百般维护,哼!即是如此,贫道告辞。

那一个冷艳高贵,瞬间气场两米八啊。

第144章 玄不改非(完)

真是一言不合就离开,还是说走就走, 干脆得一点儿也不套路。

匡言有点慌, 但好在鼻血止住了, 头也不痛了,这不刚要追出去, 卧槽人居然又又不见了!

这到底是什么非人的速度啊。

匡大人心里嘎登一下,立刻就从有点慌到了很慌。

来人!来人!备车!

那叫一个忙乱,好不容易到了客栈旅舍, 却发现人道长根本就没回来。

这三伏天还没到, 匡言额头就冒起了汗珠, 打从服散以来,他何曾有过这般狼狈的时候啊, 但他心里有个声音, 如果他这次错过了, 可能真的会后悔一辈子。

为了这个, 匡言咬了咬牙,决定坐等人回来。

这一下子, 守株待兔的人立刻就换了个个, 可以说是最快的风水轮流转了。

王徽之望着楼下的中郎将, 表情有那么点儿​‌‍玄‍­‎‌幻‌‍‎‎, 学医可以这么为所欲为的吗?他以前怎么不知道?!

话说起来, 匡言在这里,那无良大夫跑哪里去了?

谭昭自然是被另外有需要的某高官请去看病了,当然对外的口径都是匡言那套, 先亮山门,再将五石散贬低到泥土了,管你想不想听呢,老子厉害起来,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伺候。

此番闹了三日,神医道人这个名头也算是在士族圈里有名气来。

传闻这位神医道人十分年轻,医术了得,又颇为俊秀,只可惜脾气不甚好,只要一不顺他的意,他就会迅速离开,绝不会上门第二回 。

不过有能力的人有点脾气,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这位神医道人不知名讳,不用丹药、不佐方子,便能让人立刻痊愈,真乃神仙手段也。

值得一提的是,这位神仙道人非常排斥寒食散,曾在公开场合斥责此物乃腌臜之物,不配过他耳,气得一群想要结交他的士族纷纷摔门而出。

你可真是太张狂了,王徽之一直以为自己挺狂的,这跟人一比,他简直就是循规蹈矩的乖娃娃。

谭昭咧开嘴一笑:我是不是优秀得令人佩服?

要点脸吧,王徽之当即将人的脸推开,冷着声音道,接下来呢,你准备怎么做?

不用,你看戏就好,我说过不会把王家牵扯进来的。

说起王家,王徽之的表情就臭的要命,子敬都来建康十多日了,说是为新帝祈福,但鬼知道他听说公主一直骚扰他弟弟时的愤怒,他恨不得提把刀进宫搞事情。

但他不是谭昭,没有自身强大的力量,什么事都做不了。

曾几何时,他也想报效国家,为百姓谋福祉,哼!都是空谈,一个人的力量太过弱小,倒不如纵情山水,来个眼不见为净。

你倒是说话算话。

谭昭笑了笑,不置可否。

转机,出现在谭昭来到建康城的第七日,宫里头来人了。

少帝病重,已是药石妄灵,太医署的人一个个束手无策,城中有些名头的道士、郎中以至于附近城池的名医,全都请了个遍,有人甚至远赴会稽去请杜子恭,但显然他的消息已经过时了。

司马氏空有偌大的天下,却救不了少帝的一条命,又或者是有人想要少帝死。

谭昭是被请进宫的,大概是听说了他一言不合就消失的作风,这次来请他的人中,还有两个道行不算太低的道士。

谭昭笑了笑,其实如果不是有所图谋,他觉得当场甩脸子其实更有趣来着,有些遗憾地摸了摸鼻子,他很快便见到了性命垂危的少帝。

那份名单上,最为重要的一人,他被谭昭归位第一类中的第一小类,也就是活死人中的高官层。

皇帝也是高官,甚至这个皇帝还没丞相权势大,谭昭觉得这个分类一点儿毛病也没有。

杜子恭意图图谋天下,少帝自然是不可或缺的一环,只是当初看到名单,谭昭惊诧于这老头子心这么狠,居然是最早的时候就拿人搞创作了。

而今云梦山泽易主,灵泽反噬,少帝不病入膏肓才是怪事。

不过当皇帝的,自然比旁的人多些特权,只是司马氏皇气溢散得离开,这点儿微末的力量恐怕支撑不到少帝活过七月。

系统:所以,你是准备送人点儿皇气?

[你看我,长得像个二傻子吗?]

系统如是点头:像!

这话题就聊到这里,不能再继续了。

道长,如何?

谭昭拂尘一甩,立刻一股幽幽的暗香四散开来,带着沁人心脾的清新之感,所有人都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便是连床上的少帝也微微睁开了眼睛。

卧槽,神医啊!

呵!贫道于深山中修炼数二百载,竟是不知这人间的帝皇也被这下等的药物惑了心神,此番性命垂危,也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

这话,简直了,少帝即便被人排挤掌控,也从未有人敢这般对他说话,当即便气得怒急攻心地猛咳起来。

嫌贫道的话不好听?谭昭冷冷一笑,灵力一指,瞬间逼退两个想要上前拿他的道士,好好珍惜吧,再过不久,你恐怕连听都听不到了。

这就是指着人鼻子说你要死了。

这侍奉的内侍,各个吓得连气都不敢出,包括殿中祈祷的和尚道士,全部被压制,谭某人借着和氏璧的威压,硬生生给自己艹了个百岁修士的人设,来了个carry全场。

这哪是神医啊,分明是狂医啊!

但你要指责人胡乱说话,还真没有底气,因为这威压,你说他二十岁,不如两百岁来得让人信服。

很快,就有人意识到,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么永葆青春、长生之术都是真的?!

与真正的逍遥四海比起来,寒食散好像确实有那么一点儿上不得台面啊,不仅要掌控剂量,还要遵守各种行散的规矩,甚至还不是长久的,仔细想想,怎么越来越觉得寒食散不咋地啊。

你住口!

是少帝发出了怒吼的声音。

谭昭就站在原地,他身量高,能俯视90%以上的男子,那一眼凉得能直接扎进少帝的心里:人间的帝皇,几时竟变得如此窝囊,难怪贫道看这天下大势

卧槽!你倒是说啊!天下大势如何?!

谭昭自然不会干泄露天机的事情,该苟的时候就要苟,他还有事情要做呢,他抬眼,非常傲慢地逡巡了一遭:既然陛下执迷不悔,贫道这便告辞了。

来了来了,一言不合就离开!

少帝立刻命人阻拦,却没想到这所谓的离开居然是这个样子凭空消失,毫无征兆!

所有人眼睁睁地看着殿中傲慢孤高的道人消失,施施然的,不带一丝烟火气。

今日之事,谁也不准说出去!

少帝下了命令,但显然他今年才十九岁,亲政也不四年,威严不够,皇宫里的消息就跟长了脚似的,根本没有秘密。

还没出两个时辰,该知道的人不该知道的人,就都知道了。

被族兄拉着庄严讨论的献之少年:不不不,你先让我冷静一下,对,可能需要两下。

然后他很快就发现,自己根本冷静不了,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疏之不敢做的?!青天白日对着帝皇说这样的话,古今第一人了吧?!

同建康城乱糟糟的人心想必,谭昭倒是适应良好,披着系统租赁的隐身衣大喇喇地出了皇宫,他先是去各个还能抢救一下的待活死人府上留了份药剂,又留了信,至于药剂的味道奇怪又苦涩,咋地,还不准神医记仇啊。

做完这一切,谭昭就准备离开建康了。

你这就走了?王徽之非常讶异,也难怪他最近一直呆在旅舍里,皇宫里的消息他暂时还没听到。

谭昭非常坦然地颔首,仿佛皇宫里那个桀骜的道长是个假的:事情都办完了,自然要走,难道还要留下来过年啊?

你不替

谭昭神神秘秘地摇了摇头:你以后就知道了。

不,我现在就想知道!

两人易了容,光明正大地离开建康城,甚至谭昭出城门的时候,还非常俏皮地将那面大大的神医旗帜插在了城门口,又给贴了张隐身符。

等谭昭都到五里地外的时候,一竿旗帜忽然凭空出现在了城门口!

守城的将士吓得一个趔趄,等有大胆的人下去,只见上头神医二字迎风招展,而在下面,有两个更为恣意狂傲的字去也。

难不成这是城中盛传的神医道人的旗帜?可是怎么会凭空出现在这里?

只不过等城中的人知晓赶过来,显然早就来不及了。

神医道人真神仙之名,从此开始流传,也不知是谁,传着传着就传出了司马氏将亡的消息,而原本建康城中颇受追捧的五石散,突然就变得门庭冷落起来。

得了药剂的人欢欣鼓舞,虽然服用过程极其痛苦,但神仙的药就是不一样,并且对神仙充满敬仰与信服。

当然也有人想要博前程富贵,献给少帝。

但很可惜,仙药救不了少帝,神仙既然什么都留给司马氏,摆明了就是不救。

难道,当真是司马氏将亡?!

有人恐慌,有人觉得荒诞,有人仍然过着日子,有人决定避开这场风雨,生逢乱世,所有人都做着抉择,包括献之少年,也托辞老父病危,离开了建康。

而就在王献之赶到会稽城的那天,少帝殁了。

即便是建康城中最醉生梦死的人,都嗅到了风雨将至的味道。

这天下,恐怕是真的要变天了。

第145章 马甲番外

起初,只是太守之子马少年突如其来的厌学情绪。

厌学?那要不咱们去剿匪吧?谭某人眼珠子一转, 如此道。

马少年听罢, 居然觉得可行, 于是两人一个出人,一个出钱, 马少年丝毫不跟自家亲爹客气,一口气要了一千兵马,就跟人轰轰烈烈地剿匪去了。

后来, 莫名其妙队伍就从一千人变成了一万人, 又从一万人变成了十万人, 等马少年反应过来,他已经走上了北伐战争的征程。

托某人的洗脑功力, 什么类似于是男人就应该收复北方、驱逐鞑虏之类, 听多了, 还真有几分道理。

不过马文才并不认为自己是被洗脑了, 他只是从心所欲而已。

他本就不喜欢研究那劳什子的文学知识,是男人就该用手中的武器说话, 那些个满口大道理的士族贵族, 看他们不爽很久了。

不过收复北方的进程算不上顺利, 跟那些占山为王的匪类相比, 这些人更为冠冕堂皇, 也更为不择手段、心狠手辣。

别慌,稳住,不是什么大问题。

军中很多人都知道, 上阵杀敌的马大将军勇猛无比,但坐镇后方的祝元帅才是整个瑞勇军的灵魂所在,许多次战役都是因为有他,他们才能一次次地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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