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的眼神一样,温柔而怅惘。
“无关就好。”傅晚渔漫应一声,继续往前走。
顾岩陌从容地走在她身侧,说了皇帝发作皇长子的事。
傅晚渔莞尔。皇长子总是这样,摸不清父亲的心性,又没耐心做好充分的准备,以往也罢了,在这当口,不挨骂挨打才怪。下一刻,她意识到另一件事:“你在宫中也有眼线?”
他淡然反问:“赚银钱不就是为了花出去?”
傅晚渔一笑,“也是。”停一停,索性说了脉案的事,“依你看,临颖公主有没有被谋害的可能?”
顾岩陌飞扬的剑眉微微一挑,又是反问:“有人害她?”
傅晚渔静待下文。
顾岩陌笑得现出整洁的白牙,“她不动辄害人就不错了。”至于她为何有此一问,他也不难想见。
傅晚渔抿了抿唇。
顾岩陌道:“皇上只是哀思过重,逮住什么由头就要追就一番。”
傅晚渔也觉得是这样,随后,不免心惊肉跳:身边这个人,一出手就已让她头疼不已,那个脾气暴躁的父亲也因今日的事出手的话,不定会闹出怎样的阵仗。
头疼。
不是她冷血到了骨子里,不记挂父亲,而是……做皇帝漠视的女儿辛苦痛苦,做皇帝器重的女儿只有更辛苦更痛苦。
但凡血脉相连的母亲或幼弟还在,她都会想方设法接近皇室。然而他们已经不在,成了她心头永远的殇。
最在乎的人,已然不在,其余的,就一视同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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