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白水一般地将药喝完。
许世长离开前,少不得叮嘱他:“侯爷情形已然大好,实在不需心急,平时不妨多留在房里歇息,不必得空就活动腿脚。”
傅仲霖慢悠悠地瞥了他一眼,“活动腿脚有坏处?”
“那倒没有。”许世长匆匆回答后,拔腿就走。
他这不也是好心么?当他不知道么,这光景下,像傅仲霖那种习练腿脚的法子,受罪得很。
短时间会累得浑身是汗,长时间便如踏在刀尖上行走。
他都说了,多说一个月就能行动如常,这位风华无双的侯爷怎么还这样辛苦?跟自己有仇么?没有痛觉么?
傅仲霖望着许世长的背影,磨了磨牙。
这厮居然敢让晚渔试毒?要不是他一手医术还有用,早把他一刀一刀剁了喂狼去了。
他气闷了片刻,问起傅驹的事:“族里商量的怎样了?”
不同于寻常勋贵世家,他们这一枝的老祖宗是次子,一代一代下来,分了家,这边有人出息了,凭借战功得了世袭罔替的侯爵,过得自然要比族里别的房头好。
但规矩不可废,历代顶门立户的人,平日家里出了棘手的事,还是会请宗主做主。
多少年走过来,也只有一个傅驹成日里想与族里划清界限。能不想么?没有族里的约束,贾氏恐怕早就被扶正了。
李和道:“族里的人说会照您的意思办,这几日先把傅驹不成体统的行径告知亲友,然后就会开祠堂、写文书,将之除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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