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弯起,然后嘴咧开,发出笑声,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固定在一个音量,持续了很久。
笑畅快了之后,徐赞走到玄关边,把他今天搬回家的两个箱子拆开,水蜜桃放进冰箱里,水也放进冰箱里。
看着这些东西就会想起蓝天然。
想起就高兴。
水是玻璃瓶装的,瓶子细长,很有设计感,在福云山时,蓝天然是用自己的杯子装的这水——应该是玻璃瓶太重,不方便携带。
徐赞开了瓶水,虽然没有携带问题,但他还是先倒进杯子里,然后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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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响起,老田走到门边,透过猫眼看了眼外面,才开门。
徐赞走进室内,冲老田笑了笑,然后扫了眼室内。
这是套普通的居民住宅房,客厅里除了老田还有三人。
一位是穿短裙的卷发美女,她坐在沙发上,正在用手机游戏。
另一位是个平头大叔,他是老田武馆的人,他手上提着一把菜刀,眼睛紧盯着墙边的一个男人。
贴墙而站的那男人相貌普通,但有点眼熟,他满头大汗紧张兮兮地抱着一个双肩背包,看到徐赞后,他瞪大了眼睛。
徐赞先和前两人打招呼:“甜姐,张哥。”
再看向墙边的男人:“又见面了。上次你在路边偷拍我,这次你干了什么?”
沙发上的美女说:“尾随我,闯入我家,想对我实施不轨行为……”
那男人连忙辩解:“我没有!是你请我进门的!你雇我调查你老公,你说你老公经常趁你不在家把别的女人带回来约会,所以你想在家里装监控设备,拍摄他们的出轨证据。”
徐赞皱眉:“胡说八道,甜姐还是单身。”
田甜结过一次婚,但离了。
男人来回看他们几人,最后把目光停在徐赞身上:“是你,是你设计我,你想怎样?”
“你自己私闯别人家,还反咬一口说别人设计你。”徐赞冷笑,“甜姐,报警吧。”
“哦。”田甜低头看手机。
“别!有话好说!”男人紧张地阻止,“你们,你们到底想怎样?”
徐赞:“我从来不想怎样,倒是你,你想怎样?怎么总和我过不去?”
男人赶紧说:“不是,我没有,我只是个跑腿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妈的,你是不是不吃点苦头就学不会老实?”老田咔嚓咔嚓地掰着手指,一步一步地逼近对方,“你未经我的允许闯进我家,我揍你一顿也只是正当防卫。”
“有话好说,没必要这样吧!”男人惊慌不已,直往墙根下缩。
老田脚步不停。
男人赶紧冲徐赞喊:“你那单子是老板接的,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老田停下脚步,看向徐赞。
徐赞:“你不可能一点也不知道。”
老田不耐烦地把脸一绷,三两步跨到墙边,揪住那男人的衣领,把人提了起来。
“我说我说!”男人飞快地道,“是一个女的,她和老板通电话时,我听到了声音,是个女的!”
徐赞无动于衷:“就这样?”
老田提起拳头,男人拼命挣扎,可惜老田力气极大,他越挣扎脖子就被掐得越死。
老田的拳头猛地落下,男人脸上挨了一拳,他脑袋一歪,哐地撞到墙上,他立刻眼睛翻白,像是要晕了。
徐赞:“甜姐,有冰水吗?给他浇一瓶。”
“有的。”田甜起身走向冰箱。
男人立刻眼球一转恢复了清醒,他苦笑:“她姓何,我有她电话。”
徐赞打量了一下男人,看出他的手机是在裤袋里,他走上前,从男人裤袋取出手机,问:“密码?”
男人报给了他。
找到何小姐的电话号码后,徐赞把这个号码发给项往:帮我查一下这个号的主人,现在就查,我很急。
项往:哦!
过了会儿,项往发了一个人的身份证信息过来:何闻雨,女性,汉族……
再过一会儿,何闻雨的驾照、社保等等资料也发过来了。
徐赞看到了何闻雨工作信息,她是东丰资本的员工。
徐赞脑海中浮出了和东丰资本相关的信息:王庭的狗腿孙哲现在是东丰资本的副总裁,王家和东丰资本有生意往来。
“看看他的包,再给他搜个身。”徐赞说。
老田把男人身上的包扯下来递给徐赞,然后瞪着男人:“你自己脱,还是我替你脱?”
男人哭丧着脸:“我身上没东西,都在包里。”
“别废话,脱!”
把录音笔、相机存储卡等东西找出来后,徐赞看向衣衫不整、像是被非礼过的男人:“这些东西我跟你买吧。”
他取出钱包,数了几张纸币递给男人。
他一直伸着手,男人只能上前接下那些钱。
“你看,大家和和气气的多好。”徐赞问,“你回去后打算怎么和你老板说?”
男人迟疑:“……你希望我怎么说?”
徐赞笑了笑:“我希望大家能交一个朋友,就算不能当朋友,也要和和气气的,毕竟现在是法制社会,对吧?”
男人回去后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了谭老板,也原原本本地转述了徐赞让他带的话:“老板,他说交朋友是想收买我们吗?”
“一半一半,‘交朋友’是收买,‘法制社会’是威胁,我们要再和他对着干,他就会把我们公司搞掉。”
毕竟他们这种公司是灰色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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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田家出来,徐赞回到自己车上,他没有立刻发动汽车,而是先打电话给蓝天然,一开口就是直接提要求:“我现在在长平这边办事,一会儿办完事我想去你家吃饭,行吗?”
章节目录 第 32 章
没想到蓝天然说:“我在参加朋友的订婚宴, 晚饭没法回家吃。”
徐赞心中叹气, 笑说:“真不凑巧, 那我没事了, 你忙吧。”
蓝天然:“你想吃什么?我给你订。”
不用麻烦了——徐赞张口想拒绝, 但转念一想,为什么要拒绝,必需接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