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若霖夹了一块菜含在嘴里，偏了下头，含糊不清地回答：“嗯？”

陈思语扭扭捏捏的不想开口，转头看到自己朋友一副不开心的样子，深呼吸了一口气问：“你说，是不是你亲口说的，你跟林灏学长不熟。”

钱若霖垂下眸，懒洋洋地答：“嗯。”

“是我说的。”

她一直看着自己的餐盘没抬头，也懒得周旋，很明显陈思语只是想让别人亲耳听到这句话。

当然，要是她知道刚好林灏站在了她身后的话，钱若霖也不会说的那么绝对。

“我跟林灏确实不熟，也不算是朋友。”

-

喧闹的食堂人满为患，严寒冬日里人群密集的地方总是足够温暖。

顾相第一次觉得自己在食堂里感觉到了寒风，在钱若霖说出那句话以后，自己周围的空气似乎突然骤降了几度。

林灏没出声，钱若霖那句话说完以后空气陷入了几秒的沉寂，刚才来表白和围观的那个女生同时看着站在钱若霖身后的林灏。

“学…学长。”陈思语小心地出声。

林灏看到钱若霖拿得稳稳的筷子掉在了地上，她的身体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僵硬，弯腰去捡筷子的时候，他伸手拦了一下。

他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掉地上就算了。”

林灏伸手把自己盘子里没用的筷子拿起来，弯腰低头放到了钱若霖盘子里，顾相在旁边看得傻眼。

钱若霖呛到，咳了一会儿，连耳根都咳红了，她才慢悠悠地转头，表情一脸无害，还对他笑了，“你要坐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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