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有一抹悲伤悄然浮现在他眼底，淡淡的，看起来让人心疼。

宜秋默默的望了他两眼，把小骷髅往他怀里一放，自己抱起他的手臂，把发丝凌乱的脑袋靠了上去，惨白的脸色被这月光一照更加惨白了，但她却很认真的说：“太子，以后我陪着你看月亮吧，你有什么都可以和我说的，我保证不告诉别人，如果有人欺负你，我可以去吓他们哦。”

她的话甚至带着一点孩子气，太子愣了愣，低头去看她，却只看到了一头凌乱的青丝和惨白的额际。

他愣愣望着，似乎连心底那么些微的悲伤也不见了，只是因为在这样寂寞孤独的夜色下，他不是一个人，也有人陪着，哪怕陪着他的并不是人。

小女鬼的那节骨指还在他怀里揣着，太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下微暖，他摸了摸怀里的小骷髅，知道这是小女鬼的本体。

顿了顿，他道：“宜秋······还很小吧？”

宜秋抬头看了他一下，才知道他问的应该是她死时候的年龄，不过她哪知道这小骷髅啥时候死的，于是只微微思索了一下，宜秋就回答他：“我不太记得了，大概是十四五岁吧，反正也过去挺久了。”

太子摸着小骷髅的手掌一顿，眼神黯淡下来，良久才缓缓说了一句：“老天不曾厚待你。”

小女鬼这样的小姑娘，十四五岁就已身死，那不知是何等惨痛记忆，她那么小就独自飘荡在外成了孤魂野鬼，连最喜欢吃的东西也要借别人之口才能尝到味道，最的简单的快乐也如此之艰难，但她却依然那么快快乐乐的，太子觉得自己罕见的有了那么一点儿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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