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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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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正经的样子便觉得暴殄天物,如此相貌,生在任何人身上都得花天酒地,勾魂摄魄才算将美貌发挥了出去,可她又觉得,似乎没什么比一本正经更适合这个人了。

突然好想……打破它。

钟花道歪着头,张嘴咬了一半下唇,微微眯起眼睛道:“其实还有一种方法可以让叶神仙的好本事,转到我身上些许的。”

叶上离目光没离开书,也没看见钟花道玩味儿的表情,轻飘飘地问了句:“哦?是什么?”

“双修!”她道。

叶上离握着书的手略微一紧,又不动声色地翻了一页,眉目柔和,却没有半分被钟花道的胡言乱语打破的迹象,如他平日里一般,冷淡得厉害。

“双修为异法,非寻常修道之术,剑走偏锋不是正道,钟姑娘当为自己考虑,脚踏实地才好。”叶上离说罢,钟花道都惊了。

这种别人听了能面红耳赤的话,为何他听了却还真往修道之路上去想了?非但想了,甚至提出利弊,还建议她多为自己考虑,看来这人非但道行非寻常人,就连脑子也不是寻常人能比的。

正直得一塌糊涂,便过于纯了。

“双修于修道界而言虽不是能放在台面上说的事儿,可大多都私下默许,比方说乙清宗的吴尹长老与他的师妹,两人还被誉为修道界的楷模,羡煞旁人的神仙眷侣呢!”钟花道说,叶上离听到这儿,垂眸,片刻后低声道:“吴尹另娶他人了。”

钟花道:“……”

“娶的是无尽道派的霍兰心,于三年前大婚。”叶上离说。

钟花道顿了顿,她于石头中待了十年,不知岁月,自然也不知这十年来修道界究竟发生了什么改变,当年吴尹与他师妹成双入对,去哪儿都是一起,就连她的继任大典,这两人都在下面眉来眼去,却没想到物是人非,两人分了。

见对方不说话,叶上离抬眸朝钟花道看了一眼,居然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几分失落来。

实则以往,钟花道不信情爱,她喜欢美男,即便主动去撩拨,她也不会动真心,有一则隐匿在她内心深处的秘密,是连她师父,连她弟子灵犀都不知道的事,便是她的出生。

“他们为何要分开?”钟花道问。

叶上离没想到她居然对吴尹与其师妹的故事感兴趣,这事儿是五年前发生的,叶上离本不愿知道,但当时闹得整个儿修仙界都传得沸沸扬扬,叶上离想不知道也难。

他顿了顿,仔细回想当初听说这件事儿的内容,想到后来只简洁地回答道:“吴尹见色起念,始乱终弃,其师妹难以承受,跳崖自尽。”

这便是这两人故事的结局。

钟花道一瞬有些愣然,一双眼眨了两下,才只哦了一声算是给出这个故事的回应。

故事很短,却也很俗套,似乎每一个看似完美的感情最终都会进入这个走向,然后结果都是男人风光无限,女人含恨而终,正因为如此,钟花道才不愿去相信感情,宁可相信男人的相貌、皮囊,这些时间短,美好却肉眼可见的事物才是值得去花精力珍惜与讨好的,至于藏在这些皮囊之下的心,谁知是赤诚一片还是阴暗无比?

钟花道继任那天,吴尹与她师妹就在她种的一片­‍‍‎­美‎­‌‌​人‍­蕉后头说了许多甜言蜜语,两人琴瑟和鸣,男俊女俏,因为双修,两人的道行与相貌都是一等一的,钟花道看了羡慕,便坐在­‍‍‎­美‎­‌‌​人‍­蕉之后瞧着吴尹的师妹跳了一炷香的舞。

那时候觉得美好除了因为他们俩好看,还因为他们俩的真情,现在回想,吴尹的那张脸,似乎与她过往见过的一张脸逐渐相重合,那张长得书生卷气,儒雅动人的面目,却渐渐露出令人厌恶,谄媚的笑容。

很难看,很恶心。

白家客栈被九巍山的人闹了一场后安静了许多,白家特地派了伙计在外头守着,那些伙计大多是修道者,自身有些道行,在乙清宗开山门前,他们当不会再让人随意闯入客栈,打扰叶上离与其贵客休息了。

钟花道从叶上离的房间回到自己房间后便盘腿坐在床上打坐呼吸,等到太阳逐渐落山之际,身体里的灵力也渐渐发烫,在经脉中互相冲撞,似乎是到时候了。

开灵中期到开灵后期不难,只要静静等候身体里的这股热意消散基本也就成了,只是想要越过开灵后期,直达道者却有些凶险,非但要忍耐身体里的热,还要引导灵力在经脉中的走向,人体奇经八脉很多,灵力走向每一处都是不同的结果,稍有差池便会反噬,还需打起万分精神。

钟花道一开始吐纳气息都挺好的,只是到后来不知为何总能想到吴尹那张脸,实际上她已经记不太清了,只大约有那么个轮廓在,而他身边伴着的女子,也总是娇滴滴地跟在后头喊师哥。

瑶溪山­‍‍‎­美‎­‌‌​人‍­蕉后的花园里一片浓雾,当年的场景再现,她依旧坐在­‍‍‎­美‎­‌‌​人‍­蕉后的石桌旁,单手撑着下巴一边品尝美酒,一边看吴尹的师妹跳舞,一舞结束,雾气更浓了,那两人发现了她,如她记忆中的一样携手走过来,等到了跟前便要说‘钟山主这儿的花种得真漂亮,难怪别人都说瑶溪山是块福泽宝地’。

只是这两人渐渐近了之后,吴尹成了书生气的脸庞,他身边温婉的师妹也变成了蛇蝎­‍‍‎­美‎­‌‌​人‍­,那女人双眼上挑,红唇浅笑,眼中带着鄙夷,她挽着书生的胳膊对他道:“原来这就是你和那女人生的丫头。”

她声音聒噪难听,可偏偏书生却用痴迷的目光看着她,谄媚地哄她道:“你不喜欢她?那我便不要她了!”

这一瞬,钟花道才透过这两人的眼,看清自己的现状,不是瑶溪山上受人敬仰的山主,也不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器修天才,她不过是个穿着破布衣服,躲在比自己高大许多的芭蕉叶后的小孩儿。

那时候她多大?至多五岁吧?

然后那个女人用她蔻丹红的指甲划过她的脸,伸手用力地掐,就像是要将这块肉掐掉一般,咬牙切齿,万分厌恶道:“这么漂亮的一张脸,与那女人长得可真像。”

她不说自己不喜欢,只给了不屑的眼神,钟花道觉得自己的脸很疼,她没有办法反抗,她大声对书生喊:“爹爹!爹!疼,卿卿好疼!”

这名字更是得女人嫌弃,女人终于松开了手,嗤了一声:“钟卿?卿卿……真是恶心。”

她透过两人的眼,看到的是弱小的自己对未来这个陌生家庭的恐惧,不过五天左右,那个女人想方设法地折磨她,而那个男人甚至觉得是她惹得女人不高兴,为了哄女人高兴,当众扇她耳光。

那一天,她反击了。

一盏被女人端在手上的银杯,在她凄厉的怒吼声中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刀,割断了她的脖子,鲜血顺着女人的衣襟流下,女人双眼睁大,一时半会儿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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