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源与其他入山的弟子不同,那些人大多都是开灵器,最高也就是个道者,陈源不同,陈源早早就是大道者,经过这两年的磨炼,都快是小灵修的人了,拿到其他门派怎么也能算个高等弟子,在瑶溪山重新开始,钟花道怕他不服。
谁知道陈源好说话得很,别说不服,听钟花道的意思是要亲自教他,他更高兴,三言两语就跟着钟花道入山门了。
等他路过媚儿的身边,才想起来一件事儿,啊了一声道:“我记起你的名字了,媚儿姑娘,对吧?”
媚儿脸上一红,哼了一声瞥过脸去,陈源又是几分笑意,拉紧了背上的包裹,跟着钟花道上山去。
陈源带来的几十个师兄弟,也的确是先前乌承影手下炼器比较好的弟子,其中居然还有一个是乌承影的亲徒,前不久刚入大灵修。这群人跟着陈源来瑶溪山,其实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世上真正能教他们器修的,也只有瑶溪山了。
向风推荐,陈源还对钟花道满眼崇拜,这些人也都是抱着一定要好好修习的心态,才入了瑶溪山。
结果钟花道一看众人的水平都很高嘛,留在瑶溪山还能帮忙管理一些手下人,正好她已经有一千多弟子,总不能每个都让她看着,羽族的人只能代为看守,却不能教一些东西,陈源带来的这些人倒是刚好能派上用场。
他们年龄大,那些十几岁的小孩儿见他们道行高,还会跟在他们身后喊师兄。
因为陈源的到来,钟花道倒是轻松了许多,也不用为这满山乱跑的弟子们担忧,有时她与叶上离晚间闹得迟了,第二日起不来,更不用担心教课什么的,反正陈源他们都会,她就负责教陈源,让陈源那些人再去教底下的小孩儿。
最近这些天,钟花道发现陈源与媚儿走得近了些,后来一打听才知道陈源以前将媚儿当成男孩子过,两个人还闹了点儿不愉快,不过媚儿性格虽然古怪了点儿,陈源却也能受得了,反而觉得她可爱,钟花道只是耸了耸肩,对陈源说:“媚儿是连彻的表侄女,他们这一脉就媚儿一个了,你要是对她不好,小心连彻削你。”
陈源听了这话,最近分外殷勤地去讨好连彻,还帮着连彻盖房子。
山上热闹,钟花道也高兴,似乎瑶溪山上很久没有这么多人了,以往她当山主时,也不见有这么多弟子,那时候山上到处都是房屋宫殿亭台楼阁,和树木花草,现下树木花草少了许多,人却更旺了。
傍晚时分能瞧见十几个姑娘围在一起踢毽子,还要拉着几个男生帮他们梳发,扎辫子玩儿,钟花道就觉得好笑。
灵犀也在其中,她脑子虽然不好,不过也不受人排斥,好些为了照顾她的,知道她是第一个入山门的,还喊她大师姐,灵犀都不懂,只知道和她们一起踢毽子很开心。
第185章 尾声
这天钟花道收到了几封信,分别是不同地方送来的, 也很巧, 同一天到了。
一封是九巍山那边送来的,司徒十羽当上山主后没多久, 他们家人就开始逼婚了, 司徒十羽信纸前半段与钟花道开玩笑, 问她能否甩了叶上离跟他,后半段却说其实家里介绍的姑娘挺好看的,也乖巧, 只是他是个耐不住寂寞的性子,怕人家姑娘的这张脸没看几次就腻了, 然后又重新喜欢上别人了。
钟花道看了信后啧啧直摇头, 给司徒十羽回了一封,上头只有一句话:收心吧,别太禽兽了!
第二封信是仙风雪海宫元翎霄写来的,说是指月轩门前的蓝楹花经过了一个春天又复活了, 她很长时间没去看了, 夏天的时候发现长了叶子,现在正开了一片蓝色的花,只是树枝上有个窝,是丹青建造的,里头还有几个仙鹤蛋, 叶上离不在, 丹青分外猖狂。
钟花道笑了笑, 将信收起来,打算回头拿去给叶上离瞧瞧,叶上离没再与元翎霄通信了,都是经钟花道的手,钟花道给元翎霄回了一封,让她有空来瑶溪山玩儿。
第三封信是乌承影写来的,乌承影说他去了无量海那边游玩,想看看叶上离是在哪座孤岛上历劫的,看看被天雷劈过的地方长什么模样,故而出了海,结果去了一个叫神亭岛的地方小住,在街市上似乎看到了詹溯,只是那人一副普通人的打扮,浑身上下都遮掩了起来,摆了个甘蔗摊,就坐在板车上,乌承影不能确定。
钟花道不打算管那究竟是不是詹溯,也不想再见到这个名字,故而将信撕了,本想写一封信给乌承影,骂他离开了也不安生,给瑶溪山带来了不少爱慕叶上离的女人,不过后来想想,这封信还是没写,她不想与乌承影没完没了,也不想叶上离吃醋。
几封信看完,该办的事也都办了,钟花道才伸了懒腰,借着月色打算回自己的寝殿。
今天晚上一群孩子倒是没闹腾,也没问她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只是看她的眼神有些古怪,各个儿脸上都带着笑。
等钟花道回去自己寝殿的路上瞧见那一路明亮的五彩琉璃灯时,心下一热,忽而有些害羞起来,莫名加快的跳动叫她呼吸都乱了,心里隐隐猜想到了一些事,只是没有确认,故而还是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回到了寝殿的院落中。
钟花道寝殿院子里没有树,不过有一些盆栽的花,那都是叶上离弄来的,堆在围墙边上一大簇,这个时节开得正好,发着淡淡的香气。
院内也有灯,挖的一口池子里放了许多夜里会发光的灵石,没多大用,不过能照明,恐怕是连彻从迹云山上找回来的,钟花道就立在院子里,一双眼睛盯着门上贴着的红双喜,脸上一片燥热,她有些无措地立在原地,双手紧握,等了半晌也只有风,于是紧张地喊了声:“真真?”
屋顶上方忽而倾下了一块小幕布,原先藏在布里头的萤火虫全都飞了出来,莹绿色的一片,一闪一闪地入了院子,绕着花丛里头飞,还有许多绕在了钟花道的身侧,将她的裙子照亮了些许。
然后钟花道看见了叶上离,那一瞬她骤然愣住,呼吸都停了。
叶上离银发全部束起,扎在了脑后,还戴了个金冠,他一身红衣,衣领雷纹,两袖招风,腰背笔挺,正从房间内出来,背对着明亮灯火,对钟花道莞尔一笑。
钟花道一直都知道白衣很衬叶上离,却没想到这人穿起红衣来居然比白衣还要明艳了许多,直叫人挪不开眼。
叶上离说:“我听见你回来了,才点了龙凤花烛。”
“你……”钟花道一时忘了该说什么,睁大眼睛,等到叶上离走到自己跟前了,她才回过神,只是一双眼迟迟不能从对方的脸上挪开,还有些状况外地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找到了南城顾家,他们查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