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都滴到船板上的时候,他才开口:“有没有感觉有东西吸住了针头?对,就是这个感觉,以后记住了,到这份上就是扎到位置了。”
余秋忍不住喘出口粗气,差点儿没直接将针给拔出来。她小心翼翼地捻着银针,活像手上的东西有千斤重。
她正想问到底要留针多久,面前就寒光一闪。
余秋吓得往后退,惊魂不定:“你干嘛?”
何东胜手里捏着根针,满脸理所当然:“另一边啊,大抒穴左右两边都有。”
余秋咽下口恶气,捏着鼻子又针丁大夫脊柱左边。
不知道是自带BGM还是为了鼓励她,两根银针一下,余秋左右捻了不到五分钟,丁大夫就发出夸张地叹息声,就跟如释重负一般。
他自己抬起两条腿,活动左右膝盖,整个人看上去轻松了不少。
等到余秋拔针后,他索性站起身,连充当手杖的树枝都不要,直接伸出竹竿去够水面上漂浮的水鸟。
何东胜拿酒精棉球消毒银针,重新摆进盒子中。他抬头冲余秋笑:“怎么样,小余大夫,找到感觉了没有?”
“你也可以当医生啊。”余秋来了精神,积极游说面前的年轻人。
其实比起当赤脚大夫,她更愿意做的是接生员,毕竟专科专治。她又不是全科医生。
眼前的这位青年农民显然接受过一定的医学培训,初步具备担任全科医生的能力。
何东胜笑眯眯的,笑得眉眼弯弯:“我不敢,不是什么人都能当医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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